ZE公司，是陆婉凝跟洛星洲一起创办的。

表面上是互联网科技有限公司，甚至于华国有一个知名的网络安全软件也是出自他们之手，除此之外，他们还一直在研究芯片。

而如今陆氏集团跟顾氏集团的防火墙等，也都是ZE加固过的。

这让陆婉凝想起来，在顾淮墨不知道的时候，陆婉凝就曾经以这个公司的名义帮助过顾淮墨。

……不过比较讽刺的是，目前他们最火热的业务其实是帮娱乐圈的明星进行危机公关。

起初陆婉凝想搞一个这样的东西是因为陆轩然，尽管最终陆轩然拒绝了她：“凝凝，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娱乐圈本来就已经有太多虚假的东西，而我只是想弹琴，比起艺人或者明星，我更想被认可的身份是钢琴家。”

“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愿意来我的巡演，未来就算有人讨厌我也无可厚非，我并不在乎他们。”

但这个程序最终还是被他们跑出来了。

其他公关公司的水军要么是一眼就虚假的机器人，要么是贵得离谱的真人账号。

而ZE主打一个科技与狠活，他们有一个单独的模拟器，通过大量的数据收集与分析，之后对AI进行调教，确保那些评论是正向的同时，又不完全脱离话题说什么‘哥哥好帅’之类的空泛的话。

毕竟同一件事，在不同角度往往会得出不同的看法，而他们做的并非是靠机器淹没掉负面的内容，而是输出正向但又符合逻辑的内容，真正做到有效公关。

只是这几年她已经鲜少把重心放在这个公司上面，今天接到消息才突然想起来，庄言前段时间是不是被她推荐过去了来自？

“我知道了，你不用特意做什么，顺其自然就好。”陆婉凝很清楚一个公司内部的竞争环境是否公平这很重要，她不会因为庄言是自己弟弟就给他开天窗。

但与此同时，身为姐姐她也会对庄言的情况有所担心，于是陆婉凝又说：“我一会儿会亲自去看看。”

洛星洲没有反驳她，只是关心了一句：“放心，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你刚下飞机，如果累了就休息会儿。”

“……好，谢谢。”陆婉凝不由得声音放缓。

人好像越是有人关心，越是会感到脆弱，此刻洛星洲分明不知道她最近在为什么忧愁，却似乎感受到了她内心的疲惫。

陆婉凝低垂着目光，视线却没有落点，悬在半空：“星洲，你最近有时间吗？我想重新进行一次心理评估……”

电话那头的洛星洲声音停顿了一瞬，然后仍旧温和地回应她：“当然有空，你找我的话，我随时有空。”

陆婉凝扬了下唇角，难得有些许笑意：“那看来我的面子还挺大的。”

尽管这么说，电话挂断之后，陆婉凝依旧决定先去一趟ZE公司。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去过了，公司内部大家都知道Z的大名，却鲜少有人能将她跟Z对上号。

而Z也的确低调，即便是露面也会戴上一张特制的面具，面具是黑色的，会遮住她的上半张脸和半边侧脸。

大家只记得Z是一个冷艳神秘的女人，喜欢黑色，话很少，但技术很强，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就在黑客榜上鼎鼎有名。

于是，为了贴合Z的形象，陆婉凝难得找出自己几乎压箱底了三年的面具，还有自己已经不剩几件的黑色吊带裙。

换上衣服，戴上面具的那一瞬间，陆婉凝有一瞬间的恍惚，对镜拍了张照给洛星洲发了过去。

【好像一瞬间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但一瞬间的感慨之后，她就去了公司。

此时，公司内部，庄言跟一个人正产生争执。

庄言虽然不确定他们口中的Z就是陆婉凝，却仍极力维护他们口中推荐自己来的人：“我承认，是有人介绍才让我有机会进入公司，但我在公司的表现却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我来公司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参与的每一个项目，都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同时也一直在跟各位前辈学习。”

而对庄言不满的人名叫欧源，他可以算是庄言口中的前辈了，在ZE已经有五年了。

这个公司从创立到现在也不过八年。

只是很遗憾，这些年他表现平平，近两年更是停滞不前，技术和职位都不曾更进一步。

这样的欧源，看到庄言如此迅速地进步和上升，很难不感到眼红。

“但很多时候，你得到的这个机会，就已经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求的了！”

“就比如这一次，秦先生为什么点名了要你来修复那个网页bug？公司里这么多人，比你能力强的，资历深的大有人在，他却偏偏点了要你来！”

“明明你还只是一个甚至不曾转正的新人，很多时候都还在协助前辈，并跟着学习……”

欧文所说的秦先生，其实就是秦书礼。

事实上，秦书礼此举可以说是恶意满满，直接把庄言架在了火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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