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以前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母亲自顾自的说着，再次听到沈青一声哦之后，

声音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可惜遇到了你的父亲，他就是个杂种，他打女人，他从来都不听我的话。”

仿佛是触痛到了一些旧事，母亲的话开始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我在哭，他也不理我，我哭的那么的伤心，他却跟没事人一样，他伤害我伤的好深，小青儿你说他是不是该死。”

“哦。”那个时候的自己仿佛对外界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兴趣，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才会有所反应。

是的，那个医生是那样说的。

“沈青！沈青！你说，你不会跟他那样！”

“你看到女孩儿哭你会怎么办，说啊！”

“你说话啊！沈青！看着我！”

烛光摇晃，一个巴掌打在了年幼的自己脸上，母亲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阴一阵阳一阵，

不知从何时起，母亲便会不知不觉中变得冲动，易怒，特别是自己做了错事，或者是她想要发泄的时候。

“乖，宝贝，妈妈都哭了，你快哄哄妈妈，女孩子哭了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哄哦。”

“哦，不能让女孩儿哭，不让她们伤心。”右脸红彤彤的小沈青被妈妈重重的抱在了怀里，含糊的回答着，

“妈妈不要哭了，我肯定不会跟他那样。”

“今后看到女孩子哭，我会哄她们的。”

“乖，真是妈妈的好宝贝。”母亲笑了，接着唱起了他那无比熟悉的童谣。

“多啰嗦，多啰嗦，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多啰嗦，多啰嗦...”

童年的歌谣开始响起，沈青总觉得自己像是那个寒号鸟，

说着明天要垒窝要垒窝，可从来没有走出去过。

哪怕到现在，因为妈妈的一句话，

依然见不得女孩儿流眼泪，

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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