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师弟明天便要比试，我怕他逞强不听劝，所以又去嘱咐嘱咐。”许清心编了个谎，总不能说自己来治伤，被触手摸遍了全身。

“师弟，你找师姐何事？”

李沐寒看向清风，清风会意，便道：“师姐，我先回了，你和李兄弟慢聊。”

“等一下，”许清心道，“没关系，你留在这。”

她害怕李沐寒再说出那种让她不知所措的话，想着多一个人在这儿，他便不会开口。

她不知道如何应对那单方面的爱意，便希望那爱意可以永远没机会再说出口。

“大家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回避的。”许清心看向李沐寒，“师弟，你想和师姐说什么？”

李沐寒一时语塞，一会看着清风，一会看着师姐，漂亮的脸蛋急得通红。清风听过陈婉溪的分析，大概猜出李沐寒要说什么，叹了口气，道：“师姐，若一直逃避，问题是永远没法解决的。你和李兄好好聊，我回了。”说罢转身便走，许清心留都留不住。

夜里，两个人俱是不知所措，明明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却是谁也不开口。

“师弟，”许清心先道，“明天你有比试，还是早些回去歇息。”

李沐寒不回答，低着头，闷闷不乐。

“师弟？”许清心又道，“师姐在与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李沐寒抬头，凄楚又冷厉的目光吓得许清心后退两步。

“师姐，”他道，“这么晚了你为何跟他在一起？”

“我不是都解释了吗……”许清心眼神躲避，“你莫瞎猜。”

“那你为何挽着他？”

“这……这很正常吧，”许清心道，“和你一起时，我还拉着你的手呢。”

“好，先不提他。”李沐寒道，“师姐，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不想听的话灌进耳朵，不想面对的问题被推到眼前。

“师弟，你……”许清心声音颤抖，“你为何非要说出来呢？烂在肚子里不好吗？”

“师姐，我喜欢你。”李沐寒重复，“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我忍不住了，我想把我的心意表达出来，真真切切地告诉你，我想知道你是否也跟我一样。”

“我只当你如亲弟一般，”许清心道，“并没有别的感情，若是我哪点做得过分，让你误会了，师姐给你道歉。”

“那他呢？”李沐寒道，“师姐喜欢的是他吗？”

许清心犹豫了一下，道：“你们都一样，对我来说没有分别。”

“为什么？”李沐寒道，“师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求你也喜欢我，好不好？”说着上前抓住许清心肩膀。

许清心把头扭到一边，道：“师弟，也许是师姐平时对你们太过亲昵，让你有了这种误会，可你有没有认真审视过自己的想法呢？你对师姐真的是喜欢吗？还是把这种依赖错认为喜欢？”

“我当然喜欢师姐，”李沐寒道，“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许清心转回头，看着李沐寒的双眼，道：“可你今天听到他们辱我的话时，第一反应不是远离我吗？这怎么能算得上喜欢呢？”

“师姐……”李沐寒不知如何开口，一场表白成了辩论，好像非要分出个输赢不可。他回想到面对众人非议时，陈婉溪直接和那些人对骂，清风更是不顾一切冲了上去，自己却是什么也不做，甚至成了伤害师姐的一份子。

“师姐，我那时真的慌了，我当时好怕，我自己都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他手上越抓越紧，许清心只觉肩膀生疼。

“师弟，”许清心想挣脱，却挣脱不开，“你喜欢的只是想象中的师姐，当你知道师姐是个为了法术法宝便陪人睡觉的女人的时候，你的幻想便破灭了。可现实的我就是如此，是他们口中妓女一样的人，你不会喜欢这样的我的，清醒一点吧。”

“不，我清醒得很，我就是喜欢师姐。”李沐寒像是疯了，“不管师姐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喜欢。”

“不管你心里是如何想的，我就是不喜欢你。”许清心说出了最不想说出的话，“这理由足够了吧？还用我继续再说吗？你喜不喜欢我都不重要，我是不喜欢你的。”

李沐寒一下子失魂落魄，许清心看得心痛，却又只能这般，若是一直不清不楚，到时会比现在更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李沐寒不肯接受现实，他忽地亲上师姐的嘴，拼命地想把舌头伸进去。

有的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对方的心，便要先占据对方的身体。

许清心顿时慌了，连力气都使不上，她努力不张开嘴，李沐寒却是捏住她的鼻子。

这场景对两人来说都是似曾相识，并且都是处在被动的那一方。不同的是，李沐寒此刻却从被动变成了主动的那个。

“不……不要……”许清心终于推开了他，想起之前的师弟们，哭着道，“连你也要这样对我吗？”

李沐寒已经失去理智，再次强吻上去，手在敏处摸索。

“去……去屋里，”许清心妥协道，“别在外面。”

李沐寒冷静了些，把师姐抱起，踹开院门，又踢开屋门，把师姐抱到床上。

“只有今晚，”许清心道，“师姐可以陪你睡，就像陪其他人一样，但你要知道，我是不喜欢你的，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发泄。”说着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李沐寒忽地抓住许清心的手，往自己脸上扇，许清心扇了几下，便不忍继续下去，把手挣脱出来。李沐寒却是自己扇起自己，漂亮的脸蛋被打得红肿，许清心看不下去，抱住他，道：“你干什么？疯了不成？”

李沐寒停下，开始嚎啕大哭，脑中闪过一些画面，他忽然趴到床边，开始干呕。

“你怎么了？”许清心一时承受不住这过快的转折，“你别吓唬师姐啊。”

李沐寒干呕了许久，眼睛里布满血丝，面容凄艳无比。

“天呐，”许清心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又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样折磨我们？”

她这时又想到了清风，想着他若在这里，一定能有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

李沐寒终于不再干呕，躺回床上，身子缩成一团，开始发抖，眼神恐惧，似在害怕。

许清心抱住他，道：“你别怕，师姐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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