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方神有何手段？”清风道，“与九天玄女相比，孰强孰弱？”

“我也说不清楚，”皇鸟道，“南方神有一法宝，名为艳阳戟，为老君亲铸，亦有金甲穿身，立于不败之地。若他和九天玄女相斗，怕是谁都奈何不了谁。”

“不过倚仗金甲之坚罢了，”清风道，“如此看来，倒是不足为惧，到时连他和九天玄女一并砍了。”

皇鸟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若非有那疗伤之法，不知道要死上多少次，只好劝道：“主人，还是小心点好，即便你那血刀锋利，也得能砍到对手身上才行。”

“没事，”清风道，“还有秦师兄呢，我俩联手神也照杀。”

皇鸟听后忍不住掐了掐清风胳膊，道：“你在说什么疯话？秦忠再有经验，法术也不过只有神将诀而已。他才练成银甲，若是碰上南方神，一息都活不下来。”

“你儿子手里不是有能提升天赋的火印吗？”清风道，“有了这东西，咱们也能造一副金甲出来。”

“你果然还在打殿下的主意，”皇鸟道，“火印不是那么好用的，否则殿下又怎会到现在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法术？”

“不舍得了？”清风道，“刚才主人主人叫得亲，一提到你那宝贝疙瘩就翻脸？”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皇鸟道，“若殿下同意将火印给你，我自是不会阻拦。”

清风嘴角一扬，道：“如果他不同意，我要明抢，你到时又该如何？”

“我……你……”皇鸟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忽地挽住清风胳膊，“主人，我求你，别走到那一步好吗？跟之前比，我现在已经表现得很乖了不是吗？你遇险我奋不顾身相救，你要炼宝，我……我连这里都给你使，”说着拉起清风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可怜巴巴地盯着对方，“我做的还不够多吗？”

清风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柔软与滚烫，心想这女人定是在忍受着灼热与痛楚，可脸上竟然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不禁佩服起她的坚强与隐忍。

“我不会逼迫你们，火印之事暂且不提，”清风道，“倒是你，还能撑得住吗？”

“我没事，”皇鸟摇摇头，“有人对我做过比这还可怕的事，我都忍下来了。”

清风听后一下子晃了神，想到师姐。

“主人……”皇鸟见对方半天不说话，摇了摇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没什么，”清风道，“为了一个太子长琴付出这么多，你觉得值吗？”

“值，”皇鸟没有丝毫犹豫，“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为了他就算死上千万次也心甘情愿。”

“那你们……”清风难抑心中好奇，“你们只是单纯的……”

“主人！”皇鸟一把将清风推开，羞耻道，“你怎么也这般想？我与殿下情同至亲母子，怎会做出那违伦之事？殿下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也不会有那龌龊想法……”

“我只是见你们太过亲密，才不免联想，”清风道，“恕我无礼。”

“算啦，”皇鸟道，“除了殿下，你们男人都是一般模样，我不与你计较。”说着又拉住对方的手，摩挲两下，道，“主人，你刚刚是在思念谁吗？”

清风意外道：“你能看出来？”

“能，”皇鸟道，“那人对你一定很重要吧？”

“是我师姐，”清风道，“她像你一样坚强。”

“她很喜欢你，”皇鸟道，“可你不喜欢她。”

清风顿时一惊，问道：“你怎会这样说？”

“你提到她的时候眼神变了，”皇鸟道，“之前你的眼中是很浑浊的，可一提到她仿佛忽然清澈了似的，从你眼里再看不出丝毫欲望。”说着脸一红，又道，“你看我的时候是有情欲在的，只不过你想利用我的心思更多，所以自己没有发觉。”

清风听后眉头一皱，离皇鸟远些，像是害怕似的。皇鸟主动凑近，又道：“我不知道你都经历过什么，但你好像很痛苦，总是在压抑自己。若你能随心所欲一些，以后将无往不利。”

“你别乱说，”清风道，“人心难测，你又怎知我心中是什么样的？”

“我活了这么久，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也不够聪明，但看人还是准的。人心虽难测，但是很简单，不外乎顺欲和逆欲两者间的生灭消长。”皇鸟说着搂住清风的脖子，吐气若兰，“别压抑自己了，我生了这副好皮囊，又心甘情愿被你驱使，你大可以随意玩弄我，把我当成一个物件，不用背负任何情感。”

“啪”的一声脆响，清风一巴掌将皇鸟扇倒。

“主人，”皇鸟捂着脸，幽怨道，“你……你怎忍心这样对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清风道，“真觉得瞎编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就能使我迷惘吗？老老实实给我做事，想反过来控制我，你还差得远。”

皇鸟冷笑一声，道：“想不到这都拿不下你，换成别人早就忍不住，恨不得要把我含在嘴里吃了，你竟然还能保持理智。”

“以后老实些，别再给我耍这花样，”清风道，“能听懂吗？”

“是，主人，”皇鸟忽地跪了起来，仰头看着清风，“奴家再也不敢了。”

“你的付出我都会记得，”清风道，“别把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好感给浪费了。”

“我明白……”

清风不再理她，看着天空上十个影子在晚霞中穿梭盘旋，心想这群三足乌定是不死心，还想再较量一番，只不过迫于秦忠之威，不敢贸然飞低。

他仰起头，张嘴吐出血雾，血云与霞颜色相近，此时放出可以混淆视线，说不定能趁机将那群乌鸦劈死几只。

“师弟，”秦忠此时也寻了过来，“你的法宝炼好了吗？”说着看向跪在地上的皇鸟，又道，“娘娘，你这是何故？”

“我……”皇鸟尴尬起身，“腹中难受，跪着会舒服些……”

“师兄，”清风道，“法宝还需一些时间，看我用血雷对付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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