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目前为止,霍郎宽对她还没表现出厌烦,她便有希望。
杨雪听过唐霞凤、文花云的事,心里暗暗地骂那两个女人蠢货。
像霍郎宽这样的男人,放下矜持贴上去是没用的。
此时的休息室内,阿瑞看着那两杯解酒茶,“宽哥,你还别说,杨管事还是挺周到的。”
“然后呢?”霍郎宽懒洋洋地问他。
“没,就感慨一下。”
“你媳妇不周到吗?”霍郎宽拍了拍他的肩膀,“其他地方我不管你,别在我这搞得臭气熏天。”
说完,他插兜离开了休息室。
“解酒茶你不喝吗?”阿瑞对他背影喊。
“你喝吧。”
霍郎宽说完,来到霍记大厅,不少客人正在排队买磁带。
如今正时兴刘天王的磁带,刚从广市运过来的,队伍都排到店门外面去了。
杨雪儿正在给工人发月饼,工人们其乐融融,小心地把月饼放进口袋。
这月饼是五仁的,用料扎实,外形精致如芙蓉,工人们要把月饼带回家和家人分享。
这个年代,这么大方的老板不多见了,所以霍家的五个工人都对霍郎宽很尊敬。
只是,花钱的是霍郎宽,花心思的却是杨雪儿。
杨雪儿将霍记的商品打理得井井有条,一盒针线她也能记住位置。
逢年过节,杨雪儿总会花心思给工人发点小福利。
虽然钱不多,但是却大大增加了工人忠诚度,这也是霍郎宽重用她的原因。
“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到时候店里肯定很忙,”杨雪笑眯眯地将两个月饼递到霍郎宽面前,“所以我提前发月饼,这两个是给老板你的。”
面对杨雪递过来的月饼,霍郎宽第一反应是蹙眉。
这月饼虽然是稻香村买的,远不如自己媳妇做的好吃。
不过这时候,霍记大厅的所有工人都看过来,不少客人也能看到他们的交谈。
这时候他若是不接月饼,大家肯定以为杨管事不受重用,未来她很难服众。
他伸出两指,从杨雪儿的手心拿走那两个月饼,简单点了点头,便走出霍记。
他回到黄湖村的时候,夜色深浓,家里都关了灯。
只有主卧的房间,透出光线。
霍郎宽不自觉地勾了勾笑,脚步也轻快起来。
他上楼,打开房门,文希紫正在吹头发,一头浓密柔软的黑发垂下肩头。
肩膀在灯光白得发光,脖颈微微垂,弧度完美,睡裙只靠细细一条红色带子挂在身上。
霍郎宽不由得喉结滚动,从她手中拿过电吹风,“我来吧。”
文希紫任由他拨弄头发,房间里除了电吹风的沙沙声,并无其他声响。
这是难得的温馨时刻。
等她头发干了,屋子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听得到外头的蛙声、风声。
霍郎宽从她身后搂住,头埋在她的秀发。
“小紫,你好香。”
文希紫用肩膀推他,“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呢。”
“霍记差不多稳定了,没什么好忙的,”霍郎宽的手在她前面游移,“倒是你, 现在比我还忙。”
可不是吗?
她可是工厂老板,身价可能很快就超越霍郎宽了。
霍郎宽也不知道该喜该愁,但是看着自己媳妇这么开心,他也就放手了。
“今天,杨雪儿来拿衣服了。”文希紫突然开口。
“我让她来的。”
“她给霍妮、霍典带了礼物,”文希紫啧啧称奇,“我感觉她的手段比文花云、唐霞凤高明多了,我还真挑不出错处。”
“她也就是喜欢小孩,在霍记遇到小孩,杨管事也很喜欢和她们玩,”霍郎宽随便说着,“这种时间,你能不能别提别人?”
“看来你很器重她?”文希紫扭过身子,看着他眼睛。
霍郎宽笑声低沉,“她说你见到她的时候,全程面无表情地,如今看来,你还是会吃醋的嘛,我一进屋,你就一直说着和她有关的事。”
在霍记休息室,他听到杨雪儿说自己媳妇无动于衷,心里莫名空落落地。
如今看自己媳妇难得有点小女人的扭捏,他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是真没想到,眼前的女人,能让自己这么患得患失。
“你想多了,”文希紫笑着看他一眼,“我是怕她的心思太多,影响霍记的生意,那就不好了。”
“我多想了,”霍郎宽自嘲地摇头,还真有几分失落,睫毛垂下,“我去洗澡了。”
文希紫没说什么,当真看上去一副铁石心肠。
等霍郎宽洗完澡,正漫不经心低擦着头发,不经意抬头,居然看到……
一般这时候,早已熟睡的老婆却清醒地坐在床头,最重要的是……
她身穿一件情趣浓烈的白色蕾丝睡衣,露出细软的腰肢,雪白的手臂和大腿……
霍郎宽眸子暗了暗,“算是邀请?”
文希紫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工厂的事,每晚霍郎宽求欢,都被文希紫严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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