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对阿蓠的这个反应很意外:“她实际很漂亮呢，的确是长得很像老娘娘，两个人的脸型轮廓，甚至是身材都有点像。”

阿蓠笑道:“要不然怎么会讨那个人的喜欢，可能就是因为太像了，我反而不然觉得她有多好，我记得有一次你说过你的祖母，其实我的祖母比你的好不了多少，你的祖母还抱过你，虽然最后你说把你贴到墙上了，但是之前还抱过。

我的这个祖母从来没有碰过我，你没有听错，她没有碰过我，在她的眼睛里我本身就是个毒药，或者就是屎壳郎搬运来的一坨屎。

阿沫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说的是真的。我从来没有委屈或者不委屈的感受，就是她好像一个陌生人，一个可怕的中年人，没有亲情，一丝一毫都没有。”

小彩说过自己祖母的事情，是说自己听自己阿妈说的，小彩有九个月大的时候，小堂姐凤花已经会走路了，那姑娘比小彩大两个月。

小彩生的娇气软弱，没有自己的堂姐硬扎，当时大家在一块玩耍，小彩在祖母的手中，祖母三番五次的把她放到地上，竖起来竖起来又倒下去，根本站不稳。

当时祖母生气的说:“你看看你姐姐都会站了会走路了，你怎么在我面前站都站不起来，去墙上靠着，看你能不能站。”

然后一把推搡了靠在墙上，小孩子失去了依赖，全身颤抖着靠在墙上大哭，本来小彩声音就比别人大，一下子山摇地动的感觉。

当时小彩的阿妈看到了，娘俩都哭了起来，小彩的阿妈把这件事情记了很多年:“娃娃那么小，肯定是吓到了，保不准就是那一次把魂吓飞了，后来才需要用树换，才有了另外一个名字叫陆换树。”

总之这个小孩子从出生开始经常夜哭，常常在梦里大哭出来，天亮都睡不了，可把父母给逼疯了，想了好多办法后来才好。

小彩的阿妈就会经常提起那一段:“你那个祖母，还好她回府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跟她相处，因为你的事情我把她恨死。

你两三岁的时候，你祖母吃铜锅饭，铜锅饭里有锅巴，每次她都捏给别人吃了，从来不给你。你偏偏要去望嘴，我真想好好的打你一次，把你这个爱望嘴的毛病给打掉。

但偏偏我只有你这一个闺女，你的长姐又不在了，我又舍不得打你，你说我怎么办呢？就只有抱着你回来哭。

哎呀！为了你这个不听话的小闺女，你阿妈我流了多少泪，用十个大酱缸来也装不下。”

小彩就奇怪的问阿妈:“那你为什么不做出有锅巴的饭来呢？这样我就不会出去望嘴了。”

她的阿妈哭笑不得的说:“所以后来我就用锅闷饭了，没用蒸的。总是要闷出一层锅巴，捏成饭团，我们不吃饭的时候你就已经吃饱，这样我只好在切煮腊肉的时候，又先给你一坨瘦的，你就从来不在桌子上吃饭了。

这个坏毛病，要不是后来你去了九华，恐怕都改不掉。”

小彩站在旁边回忆往事，想着阿妈漂亮的笑意弥漫的眼睛，自个儿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一种幸福的被爱的笑容。

阿蓠说:“你说说，我还能再对她家的亲戚有什么好印象，虽说也是个表姐，还不如那些一表三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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