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箱货停在姬蒙恬家，孙连成马不停蹄地钻进衣柜。

经过狭窄的巷道，没有蒙甜儿的气息，来到舵盘面前，召唤出蜃龙老祖，蜃龙老祖抱着胳膊，叫他自己开启禁制。

这难住了他，没学过。

老嬴过来，提调一道天之气，将它铺陈在舵盘之上，对孙连成道：

“素儿，你来试，催动息诀，便可打开舵盘禁制。”

“息诀不是炼化天下诸气提升修为的功法么？对解开禁制也有效果？”

“噫。”

“将天之气调取出来，与舵盘气息融合，运转息诀，解除封印，即可打开这道禁制。”

老嬴抹除气息后示意孙连成上手。

孙连成调动天之气，将一缕蓝色气息灌注进舵盘，那舵盘缓缓被点亮起来，氤氲出一副精致的幻像来，有八柄舵把，两道圆盘，中心圆盘上有一枚符文，孙连成问道：

“赵老师，这是什么？”

“天系族徽。”

“噫？长这样么？”

蜃龙老祖凑过来道，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枚族徽，一眼看过去好似一朵云彩，再看又好似一轮明月，再看又化作了翔龙。几次眨眼，它便换了几次形状，蜃龙老祖便道：

“意老头儿，天系族徽到底是哪一个。”

“眼前这个。”

“没个定形么？”

“噫。天系族徽不同于太古十族族徽，不同之处便是没有定形。”

“息诀！”

眼看孙连成要运转息诀，蜃龙老祖忙阻止道：

“臭小子，息诀第一次使用，需要念完整。”

“那一大段，都要念叨吗？”

孙连成诧异道。

“自然，老祖的丰功伟绩，也要照念不误，否则不灵光。”

蜃龙老祖叉腰监督起来。

“混沌之时，唯炁，海之者也。后，炁化生为混沌主宰，谓之者天也。天，创世划界，始有万物焉。一世，开天下建天道立天命，万界莫敢不服。百世，析身九缕，余炁覆地。千世，余炁聚集裂分四道，四之一化而为蜃，老祖生焉……”

果然，念完后天系族徽探出缕缕游丝，催动八柄舵把，两道圆盘倏地运转，片刻后舵盘化作一道旋涡，将三人吸附进去。

再次来到空荡荡的九层空间，孙连成满是感慨，老嬴袍袖一拂，整齐的兵马俑便又出现，孙连成道：

“又来？”

“站岗的，你打完了。”

蜃龙老祖忙安慰。

“甜儿等在八层，进去吧。”

老嬴催动机关，穹顶浮现出天幕，斗转星移，几度变幻后，北极星射出一道蓝色天光，击中三人面前的地砖，地砖上隐现出一条旋涡通道来——

“甜儿，连成哥哥来啦！”

第八层空间与第九层没什么区别，只是感觉有了界限。孙连成从通道跳跃下来，看到满地歪歪扭扭的兵马俑，中间地上两位军吏俑踩踏着一个人。

那个人正是蒙甜儿，她在躺尸。

斗不过么？

“别怕，我来救你！甜儿。”

“臭小子，别急！”蜃龙老祖甩出一道禁制，将孙连成禁锢住，飞身到面前说道，“臭丫头一下子招惹两组，一组一组她不吃亏的，太要强啦。”

“解开我，老祖。”

“急什么，你先叫甜儿缓过百息，我再给你们说道说道。”

老嬴悬浮到半空中，甩下一道天之气，兵佣顿时全部归位，蒙甜儿瞅了瞅军吏俑已不见了，便起身，朝孙连成喝道：

“孙大脑袋，你他娘总算来了！”

“甜儿，辛苦你啦。”

“我有什么好辛苦的，躺躺尸等着被糟蹋而已，你他娘的才辛苦呢。”

“我？不辛苦呀！”

“烙饼，不辛苦么，你个狗日的。”

“你怎么知道？”

“你看上头。”

蒙甜儿指向空中，有三面巨大的镜子，一面是姬蒙恬的家，另一面是九层空间，最后一面便是孙家小院。

此刻小院里人影快速晃动，似被按了加速键一般。

“呀，你都看到啦。”

“素儿，八层开始可以监控外界，你们安生留下来吧。”

这他娘是谁的馊主意。

“是你么，老嬴？”

“两千多年前老祖所为。”

蜃龙老祖倏地攀附上孙连成的肩头，笑嘻嘻地看着他，似乎在邀功。

“三眼四脚小蛇，你干的好事！”

“夸我，快夸我。”蜃龙老祖摇头晃脑道，“两千多年前，老祖我就想到了这种办法，监控陵墓封土和姬蒙恬，当然还有李斯，和现在的闭路电视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是比他们要早两千多年呦！”

事已至此，气恼无补。

孙连成激发天之气，解开禁锢，飞身到蒙甜儿身边，挽住她的胳膊说道：

“甜儿，到古域，我们俩也烙饼好不好？”

“滚！”

“别生气嘛，告诉连成哥哥，怎么样才能消气？”

“把这群废物给我干掉。”

“好说好说，只要甜儿不生气，就算要月亮，连成哥哥也给你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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