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并不太懂诗词,但有些读出来也能感觉到十分精妙。
走到最后几幅字画,就显得空了许多,这部分是以题作诗,多为咏物抒情之类,提笔者了寥寥无几,在这个环节大家似乎都不想写。
李寒有点疑惑,刚才主殿那儿各位学子才华横溢,这些题目也不难居然没什么人写,十分奇怪。
而最后一题下方更是空白,无一人提笔,连对应的桌子笔墨都未曾动过。
“《治天下》”看到这个题目,李寒也有些惊讶,难怪无人敢提笔,对于那些学子来说,此题不好作答,稍有出格必然会被某些有心之人大作文章,要是被扣上个大帽子,仕途毁了是轻的,命丢了才惨。
李寒站了半晌,似乎想到了在圣贤殿里所记载的一句话,嘴角不经意间浮现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你们学几句词,过几天带你俩露个脸,给孙子们开心开心”看门大爷还在门口专注教育着两只因为,见李寒出了门,随口说一了句,“走啦。”
“嗯,看完了,去别处逛逛。”
李寒一路兜兜转转又来到了“藏书院”。
这才是他今日要来的目的。
藏书院门口的石栏杆上,躺着一个人,用书盖着脸,晒着阳光显得悠然自得。
李寒也不理他,直接走进了屋内,找了几本有关记载京都往事的书籍。
出了门,见那人还躺着,李寒眉梢微挑。
李寒刚一接近,那人就直接抬起手来。
“上次让你查的消息还没告诉我。”李寒语气带着些许不满,然而那人依旧用书盖着脸,手指头不断勾着,示意让李寒赶紧把钱交了。
李寒四处一看,附近并没有人来,哼了一声,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那躺着的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只脚杵着栏杆,颇有痞气。
“这也太少了吧,你让我查的可都是秘事,被人知道的可会惹祸上身的,保不定小命也会丢了。”此人年纪与李寒相仿,眉眼中却透露着一股混混的痞气。
此人乃藏书院看门弟子,虽整天无所事事吊儿郎当的模样,却是十分机灵,熟知京都大小事,人送外号“百事通”。
李寒也是在不久前与此人接触,此人见钱眼开的印象让他尤为深刻。
“别废话了,查到的消息说出来,我才能给你后续的钱,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随口乱编。”
百事通眼睛骨碌一转,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我百事通的消息绝对保证,可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以后让我在学院里怎么混。”
“喏,你想要的消息。”百事通从怀里揣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李寒,又幽幽低声问道:“你查白家跟玉安城的案子做什么?”
李寒接过纸条,眼睛盯着纸条,随口问道:“你干这行问这么多,不怕丢了小命吗?”
这百事通跟李寒以往对这类人的印象有很大的区别,正常来说就是秘密交易一般,收了钱提供消息就行了,偏偏这百事通是个话痨,每次都嘀嘀咕咕个没完。
虽然常说反派死于话多,但是查情报的话也这么多,那也容易领便当。
“呵呵呵……不说就不说,干嘛这么凶。”百事通尴尬笑了一下,内心对李寒要查的两件事却依旧充满好奇。
李寒看着纸条上寥寥数语,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
“这消息是真的?”
百事通一怔,他可不允许自己的专业被质疑,压低了声音说道:“前太子谋逆,白家作为太子头号支持者被抄家,涉及到皇家脸面的问题,当时都是朝里秘办,对外消息也打压得极严,很多人只知杨家通敌叛国,实际具体涉及到了什么坊间各有说法。”
“那太子呢?”李寒有些疑惑,这几年倒是没听过太子的消息,或许是自己没有渠道去接触。
“软禁了吧,这我就打听不到了,案发之后他就失踪了,也可能被处死了。再想深究,那只有去刑部调卷宗了,或许你可以找找刑部里的邱主簿。不过还是劝你一句,这事谁都不想去碰肯定是有原因的,别惹得一身骚。”
李寒微微颔首,记下了百事通说的话,紧接着又问道:“玉安城的事情呢?怎么没提?”
百事通使劲摇头:“那事去年传回京都,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查了半年也没抓到凶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了了之?”李寒有些惊讶,难怪至今自己作为唯一的活口也未曾有人寻到他,关于此事进行审问。
“那事成了一桩无头悬案,我去查的时候,总感觉是被人有意遮掩下来了,背后的势力太大了。你托的这两件事,我最多查到这里,再查下去我就变成赔命买卖了。”百事通趁机把这事丢回给了李寒,以他最近查出的一些苗头,结合他多年来的经验,这水太深远超他的想象。
李寒手心一团真气冒出,把纸条磨成了碎片,百事通看到这里眼皮一跳,这李寒不会要动手灭口吧。
“这是剩下的,这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要不然被人刀架在脖子上,可别后悔我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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