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琚云舒很好奇顾晏久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搬去和你住？看看如果有案子发生的话你还会不会做梦？”

琚云舒媚眼横飞，斜瞥了他一眼。

“顾队说话还可以再直白一些。”

“太直白怕你脸薄遭不住。”顾晏久笑得没脸没皮。

“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能，能，你接着说。”

琚云舒收敛思绪，转回刚才关于那些画面的探讨上。

“除了凶案现场和凶器，其实还有两种可能，晏久，如果我触碰的是真凶或受害人呢？”

“但这两类都不好控，而且有危险性。那这样吧，今天太晚了，我们先到这里。关于你的猜想，我们再商量，再验证，如何？”

顾晏久好说歹说，总算把琚云舒劝退了。

顾晏久把琚云舒送回家，亲热了一会儿就回警局了。

顾晏久让飞宇把白板摆在他的办公室，又让飞宇把审讯记录以及郑珍珠、郑婉茹、叶关山、齐艳的所有调查资料统统拿来。

顾晏久做了完整的梳理。

郑珍珠，死时22岁，7岁时与郑婉茹外出乘车时出意外事故导致失明，其母黎春兰是父亲郑松的第二任妻子。

郑珍珠受父母疼爱，上特殊学校，成绩不好，毕业后无事可做，很少出门，郑松偏心她，把公司股份百分之十记在她的名下，并同赵家商量让郑珍珠与赵靳订婚。

郑婉茹，24岁，1岁时母亲抑郁跳楼死亡，父亲郑松再娶，6岁以前都是在外婆家长大，外婆很疼爱她，6岁后回到家里，经常被黎春兰找理由打骂，邻居赵靳小时候对她也很照顾，时不时的帮助她，后来郑珍珠眼盲后，郑婉茹更遭父母怨恨，日子过得很惨，明明家境富裕，却过的很凄惨，18岁没考上大学，出去找工作，做了6年的销售，家里公司不允许她插手，20岁的时候和赵靳确定关系，谈了四年，结果却和自己的妹妹订婚了。

顾晏久思忖，郑婉茹的动机是真实的，票据以及视频都证明她当天陪同看电影，确实出现在现场，没什么问题。

要说有什么，就是报告中提到郑婉茹的店长说她最近几个月经常请假，每次回来后就会心情很好。

顾晏久随即又翻开第二个案子的卷宗。

齐艳，死时23岁，三岁的时候被证实不会说话，是个哑巴。父母亲是开早餐店的，很辛苦，供齐艳读书，可是高中还没毕业，齐艳的父母就因为一次起燃气爆炸事故意外去世，政府赔偿了一笔钱，齐艳高中毕业后在家靠互联网挣钱。齐艳也很少出门，在网上有不少网友，男朋友叶关山也是网恋认识的，后来走进现实，齐艳在谈恋爱之后，出门的次数才多起来。

叶关山，27岁，出生后父母就外出打工，成为留守儿童，奶奶一手带大，5岁时父母离异，各自再婚。长大后学习不好，16岁辍学后，到处当学徒，学西点、学理发、学炒菜、学修车，现在在金零汽修厂工作，能力一般，现在也就是普通修车工。喜欢上网玩游戏，后来认识齐艳，因为齐艳长得漂亮，并不介意她失语。

在叶关山的询问笔录中，他自述，是因为缺钱才对齐艳下杀手，齐艳半个月前买了一张彩票，中了四百多万，他希望齐艳能借给他一点，当然送给他的话更好。

但齐艳非但不借还骂他窝囊，齐艳兑奖后把钱存在银行卡里，一分都没有给他，他特别生气，他想趁着别人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把钱占为己有，于是在那天团建的时候，在角落里用刀划破她的喉咙，一击毙命。

和第一个案子同样的问题，为什么要选在KTV？

想要钱为什么还主动来自首？

那奖金现在在哪？

很多细节上确实不值得推敲，郑婉茹和叶关山毫无交集，电话联系人，网友，目前都没有查到有共同的联系人。

顾晏久愿意让琚云舒做这些疯狂的尝试，急于破案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如果背后真的有人，能让郑婉茹和叶关山咬死认罪且对其他都闭口不言，那难保不会继续发生第三起类似的案件。

这一晚顾晏久几乎没怎么睡，琚云舒却是睡了个好觉。

顾晏久的安慰很有效，琚云舒也不是爱为难自己的性子。

周末本是极好的约会日，奈何顾晏久不能休息。

田静伊自从决定不相亲之后，在家中屡屡被亲戚朋友念叨，一怒之下同操心的亲戚吵了一架，加上所带班级周考成绩不理想，可谓是事事不顺心，导致间接性情绪崩溃，打电话让琚云舒陪她去逛街，必须去，不去就要住到琚云舒家里赖着不走。

琚云舒自是缠不过她，就答应了。

两人约好十点钟在万宇街头见面。

田静伊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黑帽子，一脸丧气，再对比琚云舒满面春光犹如芙蓉花开的样子，更是郁结伤感。

“我要去‘黑洞’，让它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什么‘黑洞’？”琚云舒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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