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坐在地上，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用医疗忍术查探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男人一直把胳膊搭在眼睛上。

“止水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不用，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好，鸣人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累。”止水拒绝了自己的查看，还说让自己不要担心？

“混蛋！你让我不要担心，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是把我当做只想利用你眼睛的志村团藏吗！”

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止水也顾不上什么眼睛，忙撑起身体去看他，只见少年眼眶红红的，辫子有些散了，碎发贴在脸颊上， 鼻尖也红红的。

上一次看到少年这个样子还是九喇嘛先生虚弱到几乎无法站立的地步。

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在你心里，我也和九喇嘛先生的地位相似了呢。

鸣人止不住的生气，到底是谁，一直惹一位老年人生气！自认为自己脾气还算不错，除了那些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上都是——鸣人都懒得管他们，但偏偏他身边都是这样一些人。

九喇嘛先不说，他的事情瞒不了自己，可宇智波止水也是这样的人，鸣人觉得自己早应该预见的，这可是那个直截了当把自己眼睛交给鼬后跳河自尽的人。

气得他差点把舌头咬了，还有他这该死的大概是二次发育了的泪腺。

“好了好了，”止水柔声安慰，水汪汪的蓝眼睛近在咫尺，他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吻了上去，“被骂‘混蛋’的人是我，你怎么还哭上了？”

嘴唇落在眼睛上，鸣人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唇瓣干燥得起了皮，落在眼皮上感觉刺刺的。

泪水滑在脸颊上，又被对方吻去。

鸣人想推开他的动作一缓，因为看到他眯起来的眼睛，随即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地上，套上一双手套就扒在他脸上看。

“别动，小心我揍你。”

因为这不痛不痒的威胁，直面过无数危险的宇智波止水真就没有再动弹，手搭在少年腰上乖乖让他看。

“能看得清吗？”少年问，碎发落在他脸上痒痒的。

“有点模糊。”

鸣人皱着眉头看，这双眼睛并没有生病或者受伤，但他也压根不能说这双眼睛没问题，因为就像刚被辣椒洗礼了一样红，红血丝从眼周向瞳孔收拢，破案了，发现又一种类型的写轮眼花色……当然不是。

“说真的，止水哥，你改名叫小辣椒吧，你昨天是不是切了一晚上的辣椒。”

小狐狸一本正经的开玩笑，止水被他逗笑，“我昨晚一直和你待在一起，怎么没辣到你。”

绝世小辣椒漩涡鸣人在他胸前狠狠掐了一把，“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用眼过度。”

鸣人站起来，止水拉住他的手一起起身。

此时的他还不了解万花筒写轮眼还有使用会消耗瞳力这种说法，直到晚上回去和九喇嘛提起这件事他才得知，原来每一双万花筒写轮眼都会有失明的危险。

什么嘛，原来他本质上也就和志村团藏一样在利用写轮眼的价值。

“啪！”一声脆响，把懒懒散散躺在床上的九喇嘛直接惊到坐起来，一双狐狸眼瞪成了兔子眼，“你这是做什么。”

知道你喜欢自虐，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自虐。

红狐狸先生一把攥住自家小狐狸的手腕，纤细到他一只手可以握两圈，脸上是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随后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有什么办法可以恢复吗。”

少年的声音低哑的可怕，九喇嘛挑挑眉，眼尾上挑的狐狸眼中又恢复冷静，放开他的手腕重新躺回床上，宽松的衣襟处漏出大片白皙精壮的胸膛，“老夫以为你又发什么疯。”

“我什么时候还发过疯？”

“你应该还记得你追着雷之国那个女忍者非要让她揍你出气的事情。”

“……原来你还记得这事，”鸣人也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不过这是他自己的决定，要是换作其他人他还会这么做。

鸣人不想和九喇嘛争辩这件事，因为出发点就不同，他认为这种事是对友情的维护，而九喇嘛只会认为他的辩解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个脑残。

“不说这个，我就想问有没有办法恢复。”

“可能有吧，”九喇嘛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很难办到的。”

红色的衣摆和白色的腰带落在床上，他不愧是一只狐狸，即使原型的一颗牙都比漩涡鸣人整个人都大，变成人形也是极为美貌。

“你先说，说了我再判断能不能办到。”

九喇嘛叹口气，还是回答了他，“除了得到血亲的万花筒写轮眼，你应该还记得柱间细胞。”

“九喇嘛你应该早就知道了，”说出这句话之后，双方沉默了一会儿。

“鸣人，你是在责怪老夫吗。”

他这只大狐狸看上去强势，却总是在这只小狐狸面前败下阵来，这房东的权威还真是强势。

作为一只活了千年的狐狸，九喇嘛自然懂得很多，不用说还有一段屈辱的被宇智波斑控制成通灵兽的回忆，宇智波止水的极限在哪里他也清楚，在到达极限前他不会主动告知，因为——

“鸣人，这件事需要你自己发现。”

“我明白了，谢谢你九喇嘛，还有，对不起。”他当然不会责怪这位陪伴自己长大的友人，友狐，准确来说，是怨恨自己的无能，幻术这个计划中的关键从头到尾都要依赖止水。

“别这么严肃，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小鬼的眼睛还没什么问题。”总是懒洋洋不肯多说什么好话的红狐狸终于打起点精神，坐起来揉揉他已经乱糟糟的头发，“去吧， 去找那个小鬼把你的头发弄好。”

等一直找到止水时，鸣人心里全部都是：好家伙。很明显，这两种方法无论是哪一个都非常非常非常不容易实现，前者，代表必有一个宇智波族人死亡或失明，而后者，至今为止，移植柱间细胞成功的案例也只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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