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朝阳街道办，佘丽娟看这狗东西过来这么早还以为他又打自己主意，走下来饶有意味地看着王鸿涛：

“怎么？瘾犯了？早上不还挺硬气地吗？告儿你我可不是你能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

王鸿涛听了满脸黑线：“佘姐你想哪去了？我过来是有正事！”

“一大妈那儿我已经说差不多了，我跟她说的就两天时间，所以易中海要是也有意向的话我估摸今晚他们就会过来看孩子。”

“我寻思咱这也不能啥都不准备干等着，至少得先把俩孩子收拾精神漂亮的。尤其是那男娃，教他几句讨喜的话，到时易中海两口子看了指定喜欢。”

一开始佘丽娟还为自己想岔感觉臊得慌，等听完王鸿涛的意见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可不嘛，上市场买肉都要挑块肥的，更何况收养孩子这种事情呢？

于是急乎忙慌的又往安置处跑去，没跑几步又折回来拉上王鸿涛：“你跟我一块儿去！”

王鸿涛：……

……

佘丽娟先喊张大姐帮俩孩子洗了个澡，换上身新衣服，然后就怎么看怎么可爱。

“现在可以了吧？”佘丽娟得意洋洋道。

王鸿涛摸着下巴端详了一会儿：“还差点火候。”

“附近有剃头师傅没？”

佘丽娟：“街角就有。”

“也是，两娃头发这么乱，是该剪剪了。”

“这就带你过去。”

……

那时候的理发不叫理发，叫剃头。剃头的师傅自然就称做剃头匠，年纪大的基本都是推光头，场面些的会留个短发，小孩也没什么发型不发型的说法，反正推平推短就行了。

剃头匠大多时候都是挑个担子走街串巷。一头是简易的烧水用炉子，炉子上面架个铁锅，用来烧水的。另一头是个带着镜子的脸盆架子，脸盆架子下面是简易工具箱，里面装着剃头用的器具。

烧火的那头热，装器具的这头冷，所以才有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说法。

乐乐岁数大，剃头也坐得住，于是王鸿涛指点剃头匠给乐乐推了个简单的飞机头，就是两边打薄中间留高，然后在左侧用剃刀刮个小闪电图案。

妹妹欢欢的头发没理，主要是因为欢欢年纪小不肯配合，再有就是易中海两口子关注点大部分会在乐乐身上。

于是他让佘丽娟给欢欢扎了个简单的冲天辫，倒也俏皮有趣。

看着帅气时髦的乐乐再看虎了吧唧的欢欢，别说佘姐，就连王鸿涛看了都有些心动。

“小涛，这俩孩子这么可爱，要不干脆我把他们收养了吧？”

“反正…反正我跟老李也还没孩子。”

佘丽娟不舍地说道。

“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又忘了？”王鸿涛正色。

“没，就是….”

“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看到别人都有孩子我没有，就挺羡慕的……”

“看到如今的易中海两口子我就会想到十来年后的自己….”

王鸿涛神情一凛：“说实话佘姐，你们两口子到底是谁的问题？！”

“反正我是肯定没问题的，至于老李，当时医生说的是概率会低些，但也不绝对。”

“可这么些年过去，再拖下去即便能生我都不敢生了。”佘丽娟忧愁道。

王鸿涛撞了下佘丽娟肩膀挤挤眼睛，再拍拍自己胸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佘丽娟秒懂，但还是有些犹豫。

因为提及这个敏感话题，两人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僵，连空气都变得黏稠。

……

王鸿涛没有催着佘丽娟立马做决定，当没这回事继续该干嘛干嘛，言语间也没半点异样。

教完欢欢乐乐易中海来了该怎么说话、怎么表现后，王鸿涛打算送佘丽娟回去。

易中海要是过来，到时再接上她就是。

……

开到中途僻静处，佘丽娟平静地说了声靠边停车，王鸿涛依言照做。

佘丽娟直接扑了过来，身体小幅抖动，轻声抽泣。

哭了一会儿后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王鸿涛：“小涛，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都已经结婚了还….”

王鸿涛轻抚佘丽娟后背，细声安慰：“这世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女人和坏男人，只有喜欢你和愿意为你变坏的人。”

佘丽娟的问题很难回答，你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不好，所以王鸿涛只能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喜欢你，愿意为你变坏？”

佘丽娟迷茫了一会儿，接着很快恢复，顺势狠狠掐了王鸿涛一把：“哼，我就说你个狗东西怎么这么坏，感情是因为喜欢的人太多，越变越坏了是吧？”

这回王鸿涛没躲，让佘丽娟掐了个结实的。

“哎哟，佘姐你轻点儿，青了都。”

这年头，想当个渣男真是太难了，不但要够坏够心黑，还得要会忽悠……

装了会儿委屈后，王鸿涛顺手揽过佘丽娟：“这人啊，总喜欢怀念以前、不珍惜现在、丢失未来。”

“做自己想做的，千万别等失去了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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