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龙湖村的路口,建有一座很大的宅院,匾额写的是:龙湖雅居。
冯学涛身穿浅色广袖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走到龙湖雅居门口,拍打了几下,关闭着的大门。
大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家仆,拱手行礼道:
“冯大人请进!”
冯学涛点头回应了一声:
“嗯!”
随后迈步走进门,朝着里面走去。
正堂
沈希磊,沈贤,年满三十一岁。
沈希磊坐在茶桌前,抬起茶杯轻抿着。
冯学涛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恩师!”
沈希磊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抬眸看着冯学涛道:
“学涛,你来了!……坐下来陪我喝杯茶吧!”
冯学涛回应道:
“是!”
沈希磊从茶桌上,拿了一个杯子,并且倒了一杯水。
冯学涛在与沈希磊,相对之处坐下来,抬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把茶杯轻轻放回桌上。
冯学涛抬眸看着沈希磊道:
“恩师,学生初到南临县衙上任,去库房查看往日的旧案卷宗。”
“发现六年前的一个案子,卷宗里乃是空白,完全没有任何记载。”
“如此大的纰漏,学生有些疑惑,不知案件是否,有何不寻常之处?”
“学生查看,每一任知县的任职记录,发现六年前担任南临知县的人,正是恩师啊!”
“所以学生此来,想要请教一下恩师!”
沈希磊惊呼疑问道:
“竟有这等事?……那是什么案子?”
冯学涛直视沈希磊的眼睛道:
“月府命案!”
沈希磊呆愣片刻,随后低下头,抬起茶杯轻抿着茶水道:
“记载案情,乃是师爷的事。”
“我不知道师爷,为何没有记载。”
冯学涛道:
“学生查过,当时的师爷,名叫:潘书哲,潘平,现年应该是三十六岁,家住南城那边的一座院子。”
“六年前辞去师爷一职,在家里修建书社,当起了教书先生。”
“如果是师爷的问题,那学生去寻访潘师爷,把卷宗补全。”
“以免将来,不知哪位知县查到了,向上级官爷,告恩师一个处事不周之罪,可就不好了!”
沈希磊抬眸看着冯学涛道:
“不必去找潘书哲!……不如……你把卷宗拿来,我代为补全就是了!”
冯学涛脸上带着笑容道:
“恩师已非官府中人,学生怎能随便,把卷宗给你呢!”
“不如恩师把案情说一遍,学生帮着补全如何?”
沈希磊道:
“此案过去六年,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这样吧!……你给我一些时间……我想到什么就写下来。”
“写完之后,再交给你吧!”
冯学涛点头道:
“也好!”
南城
街道旁边有一座,建造简朴的宅院,门上匾额写的是:潘府。
宅院的大门敞开着,进门的正前方,乃是进入内宅的道路。
左边有许多树,右边有一个很大的学堂。
学堂门上匾额写的是:善缘书社。
善缘书社正前方的桌椅前,潘书哲目视着,坐在下面,各方书桌前的许多少年。
每一个少年,都很认真的写着字。
身穿灰色长衫,青丝束发披在身后的一个少年,从门外走来,站在书社门口,拱手行礼道:
“潘先生!”
少年名叫:周清源,周望,年满十八岁。
潘书哲抬眸看了一眼周清源,站起来看着,坐在下面的少年们道:
“你们安静书写,切莫交头接耳,我去去就来!”
少年们齐声回应道:
“是!”
潘书哲走到周清源面前,轻声细语道:
“清源,随我来!”
周清源回应道:
“是!”
周清源跟随着潘书哲,往内宅走去。
来到一间,清静明亮的书房。
潘书哲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周清源道:
“清源,虽然我教你的时间不长,但是所有教过的人里,你最为沉着稳重。”
“另外……你的父亲……六年前,曾经是县衙里的衙役。”
“你一直在问我,有关你父亲的真正死因。”
“我思来想去,应该把实情告诉你。”
“因为当时,凶手曾经放下狠话,总有一天……他会来取我的性命!”
“其实……我并不是怕死!”
“只是如果我死了,那么当年月府,发生的惊天大案,将会石沉大海,永远无法翻案了!”
“那些死去的人,如何能够瞑目啊!”
周清源道:
“先生请说,学生洗耳恭听!”
潘书哲把六年前,闫佑琦被抓到公堂上,之后所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
潘书哲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案件卷宗和一份供词,递到周清源眼前道:
“这是月府命案的卷宗,还有我写下的一份供词,已经签字画押,可以作为呈堂证供。”
“清源,没有人知道,你与案情有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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