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次听到这话,三人哪敢再怠慢!
“请将主放心!卑职等定当思之再思不敢懈怠,务必让此战赢的漂亮!卑职等再此立状,此战,必保证无一伤亡!”
其实大军出动,伤亡是避免不了的事。
可郭友仍是提出了高要求。
这却是郭友在敲打三人了。
因为先前的大小战役打得太过顺利,以致于军中出现了一些自高自大的情绪,尤其书生三人,尾巴简直不要翘的太高了。
须知骄兵必惰,骄兵必败。
这便是郭友敲打三人的缘由了!
“按说这半年来,尔等逢战必胜,遇城必下,本将主是没理由要求这么高的。”
“可是,最近你们仨可是有些飘了!”
“往前两千年,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人,是最最不可自高自大!”
“骄兵必败的道理,你们也是知道。”
“依我观来你们是没放在心上!”
“轻敌,骄躁,自傲,攀比之风盛于军中。”
“前宋才亡了几个年头?”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呀!”
“莫要忘了,你们现在可不像前宋那般,军中还设了监军的。”
“看来我是得向陛下要几个文官过来,也好压一压尔等的狂妄之气了!”
这一番话劈头盖脸的,郭友的话音虽轻,话里头的份量却重,直把三人说的满面通红羞愧难掩。
待听及监军之事,三人又是大惊,忙讨饶哀告道:
“将主,不要啊!卑职等知道错了,我等改过,一定改过!日后我等定时时铭记吸取教训,也会一日三思,还望将主相信我等,我等定不再犯!若犯,请斩我等!”
由不得三人不惊啊!
众所周知,有宋一朝,担任临军之人大多不是无能之辈便是祸害之流,能从中找出几个叫人正眼相看的委实是难。
也因此,三人才赌咒发誓苦苦哀求,内心都已决定日后行事再不可骄傲自满了。
不然,真给弄了个监军过来。
就问难受不难受便是了!
郭友目的达到自也顺势许诺道:“最好如此!我也不多废话,往后只看结果,出了事你们自往最坏处想。”
说着便取来笔纸,边伏案疾写边道:“本将主也不是难说话之人,此战尔等若是干的漂亮的话,我也不吝奖赏,除了应许的财货功勋外,另有一新武功作为奖励。”
郭友说完停笔抬头道:“想要不?”
这不废话嘛?
将主向来出手大方,但用武功作为奖励却甚是罕有,三人精神大振齐齐点头,满脸满眼皆是渴望。
郭友握着狼毫随手一指,道:“想要,就去开会,讨论一下怎么出兵怎么打,本将主早有言在先,我不看你如何说,只看你如何做。”
说罢,再不理会三人,埋首奋书。
三人见状,便缩到舆图旁边努力开展头脑风暴,一边细声讨论,一边察看舆图。
足足过了大半晌,郭友终于写好了信,写了满满当当的三大纸,与此同时,那边的三人也讨论出了万全计划。
郭友见三人停下,便将书信折好交给书生,并道:“你找个信封装好,不须封口,待船靠岸便即动身,许你骑着爱马,着甲,记得全副武装。”
“啊?”
书生愕然,“将主,咱不是去送信的么?”
郭友笑道:“是送信,也是示威!”
“哈?!!”
三人皆是不明,见此郭友又道:“送信随便派个小卒便是,之所以派书生去,便是为了给对方个下马威,不然的话,你信不信那人看过信后不会来?”
“那个人疑心重,性子却是要强好面皮的。”
“而我的信上却是大番好话。”
“再有书生这张脸,这一身甲,这一溜兵器!啧啧,就不信他不来!”
解释过后,郭友又嘱咐道:“书生与那人见了面后无须多言,只须亲手将信交与他便是,最多说一句本主有大礼奉上,问他要是不要?”
“对了,走的时候,记得交代那人多带人手,这句可以多讲几遍。”
“其余的,一概不开口,记住没?”
郭友的交代不可谓不无厘头,那是相当的无厘头,简直是云里雾里的叫人摸不着头脑,只是三人与他相处日久,都知他的话里必有深意,只是三人还参不透而已。
参不透不要紧,反正听令行事便是了,书生将话记下,遂告辞出门做准备去了。
房内,郭友又点了点二人道:“记得交份计划书上来,船停后尔等着人安顿,待营帐设好再来唤我,走了。”
说完转身便走,走的甚是干脆。
身后二人恭敬行礼,郭友未加理睬,背着的手摆了摆,便施施然的回了他的房间。
回房后又补了个回笼觉,一直到日斜时分,终于有人敲响了郭友的房门。
“门没锁,进来。”
房门被打开,便见早上上船报信的斥候走了进来请示道:“将主,都头已将府城中的情况打探清楚,诸事皆已录于纸上,请将主过目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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