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将他从头到脚快速打量了一遍,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大问题啊,他怎么一副要去单刀赴死的模样?】
“太难闻了!”花容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痛苦,仿佛遭遇到了什么巨大的折磨。
苏冉露出了然的神情,指了指他的衣袖,道:“你用袖子捂住口鼻就没事了。”
花容歧:“……”
你不是应该关心我,然后换人来吗?比如说换成尉迟穗华或者谢时青。
花容歧垂睫,失落地摇了摇头,抬手用衣袖挡在鼻子上,再次转身。
这回连背影都带着一股落寞的味道。
【花容歧不去进军演艺圈实在是太可惜了,就这演技,就这外貌条件,啧。】
花容歧站定在手拿锄头的那人三步远的距离,确保万一这个人等会儿突然举起锄头发狂,他站的这个位置足够他反应过来躲开攻击。
花容歧一张脸上面无表情,眼皮带着股心如死灰的落寞感,定定地看着这个村民,说:“你知道庙女的心愿吗?”
他问出的语气也透着股……无力感,细听之下还藏着些许幽怨。
那村民没动,甚至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花容歧心里升起不安,眉头蹙起,同时又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知道庙女的心愿是什么吗?”花容歧又问了一遍。
“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前白光一闪,是那村长挥舞锄头砍了过来,花容歧迅速侧身让开。
然而那个村民却放任锄头由着惯性而甩出去,他手一松,锄头便飞落在不远处,发出一道沉默的声响。
接着,花容歧就发现这村民的手和脚在以一种极快的频率抽搐,令人惊惧的是这速度还有加快的趋势。
很快地,这抽搐就从手脚蔓延开来,几乎是眨眼的功夫,眼前村民的胳膊就以一种蝴蝶振翅的频率鼓动。
花容歧看到他手臂衣服的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鼓动,变故发生的刹那,花容歧来不及细想,凭借不能翻身滚落到边上。
这才避免了被残肢直接砸到身上的结局。
可因为距离太近,还是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一些血液。
花容歧的表情瞬间就难看了几个度,伸出手指嫌弃地捏了下被弄脏的衣服。
一股挥散不去的恶臭味从他的衣服上传来,花容歧缓慢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里的痛苦之色依旧不能隐藏。
花容歧走回苏冉身边,而他刚一过来,苏冉就往后退了一步。
花容歧:“……”
花容歧面无表情地转头,往谢时青的方向迈出去一步。
谢时青冷着张脸,也往后退了一步,最终站到苏冉身边。
花容歧:“……”
花容歧冷笑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尉迟穗华,紧紧拽着他的手臂,不给对方挣脱开的机会。
冲鼻的恶臭味从身前传来,尉迟穗华没想到花容歧竟然如此恶心,一时没有防备,竟没能躲得开。
“滚开。”尉迟穗华的表情不甚好看,语气也恶劣。
大概是这味道实在难以忍受,这句话说完,尉迟穗华便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陡然劈向花容歧。
他是带着新仇旧恨一起算的,这力道劈下去,明显没给花容歧手下留情。
花容歧恶心人是一回事,惜命是另一回事。
他见目的达到,迅速松开抓住尉迟穗华的手,闪到了一边去,和尉迟穗华拉开了距离。
尉迟穗华想乘胜追击,可又顾忌着花容歧身上难闻的味道。
那味道,他一分一毫都不想沾染上!
“哎——”苏冉敷衍地劝架,“别打了。”
花容歧扭头看向苏冉,挑了挑眉,下一瞬,晶莹的泪水爬上眼眶。
苏冉:“……”
【说哭就哭也是一种本事。】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了,但每一次都会被惊讶。】
“连你也嫌弃我吗?”花容歧问。
“……”苏冉忍住后退的冲动,说道:“不嫌弃。”
“那你过来一点。”花容歧说。
苏冉站着没动,这个距离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
【为什么会这么臭啊!!!】
【本来以为猫拉屎已经是最丑的了,可这玩意儿比猫拉屎还臭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又腥又臭,还夹杂了其他无法言喻的难闻味道,总之就是多闻一秒就会晕倒的程度。
闻言,花容歧露出一个“你果然还是嫌弃我”的表情,他也不说话,就这么哀伤地看着苏冉。
苏冉:“……”
苏冉抿了抿唇,默默移开视线,不去看花容歧的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
花容歧装可怜无果,当下也不装了,恢复成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对着谢时青说:“还要再试吗?”
花容歧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还要再试,这回说什么他都不要再去了。
“不用了。”谢时青的回答出乎花容歧的意料。
谢时青朝花容歧的身后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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