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推了推方震的肩膀，他抬头看向男子的下巴，男子低头瞥了方震一眼，嘴里说了一句：

“走。”

男子几乎是一路推着方震走到一个窗口前的。

方震看到窗口上面亮着一个灯箱，灯箱周围雕刻着精致的雕花，但如今雕花已经有些掉漆，一些边角的材料掉了下来，露出许多缺口。

灯箱看着分辨率很高，方震用肉眼看不出像素的颗粒感，它原本应该是可以显示出许多种颜色的，但如今却只显示着两种颜色：

白色的背景，以及红色的字，上面写着：

“下等教育窗口。”

男子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铁盆，递给方震，方震走上前去，看到窗口里站着一个肥硕的女人。

他在这里还没有见过长得这么肥的人，大多数人都是瘦瘦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而这个妇女却满面红光。

她看都没看方震一眼，用一个勺子从一旁的大铁桶里盛出一勺绿色的糊状物，倒在方震的盘子中。

方震感觉手上一沉，这绿色烂泥还真的分量不轻，妇女见方震还站在原地发呆，嘴里不耐烦的喊了一句：

“下一个！”

方震被后面的男子往边上挤了一下，方震看着手里的东西，实在没什么胃口，他等男子也打完“饭”后，两人来到一处圆桌坐下。

男子坐下后就大口大口的喝着碗里的东西，方震看他的样子，像是三天没吃过饭一样。

虽然方震的肚子也饿，但这绿色散发着一股藻类发霉味儿的食物，他实在难以下咽。

“那明明是我的，你干嘛抢我的？”

不远处传来大声的质问，方震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在一个显示着“下等维修窗口”的前面，站着一个矮个子男人。

他瘦骨嶙峋的，身上穿着一身蓝色的工服，整件衣服被他身上的骨架撑着，显得有些大。

腮部深深的陷了进去，颧骨更加凸显出来，他头上的头发几乎掉光了，正指着对面另一个男人大喊大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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