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盟城。

“我的司南动了，这里有妖怪，”少女拿着司南闯入客栈。

客栈内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好不热闹！其中有来自天南地北的商户，有衣着光鲜的官宦，有朴实无华的百姓，还有风度翩翩的世家子弟。

空桑可可的声音被埋没，没人注意她的话，空桑可可拿着司南照妖怪的方向。

左边三尺，司南动得更大，空桑可可拿着司南，来到了穿着一身简约的白裙，腰间一条黑色的腰带勾勒出她的腰身。

空桑可可怔住，不禁感叹：“好瘦。”

她神态自若，仿佛一切尘世纷扰都与她无关，桌子上放着一把由木制的剑鞘，剑鞘里是白色剑柄的剑。

甚是奇怪，肯定是妖。

空桑可可抬高佩戴的牌子：“玄圣王亲封的空桑家第二十八代捉妖师，空桑可可是也，妖怪赶快现身，束手就擒。”

白衣女子缓缓抬头，看了看左右，最终手指指自己，甚是惊讶。

空桑可可点头，她是妖怪，为什么这么惊讶，不应该是先跑吗？

“那我是什么妖怪？”程云归淡淡地笑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少女，想到了陈旧的记忆——西游记。

空桑可可看眼前的女子丝毫不害怕，也感知不到她的修为，以为胜券在握，便愿意陪她聊几句。

“你是……不会是鲛人吧？”空桑可可不太确定地问道。

程云归眼眸闪过一丝波动，手也不自觉地搭上了彩云剑柄。

空桑可可看她的反应，觉得自己猜对了，问“你是鲛人？”

程云归又很快镇定下来，眼前的女子只不过是玄境境界，而且年龄还小，自己不必激动。

“鲛人是妖怪吗？”程云归仔细看她手中的牌子，瞬身拿过她的牌子，又坐回了位置，空桑可可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看到自己表明捉妖师身份的牌子在程云归手中，才看向自己的手。

如何做到的？她肯定是妖。

程云归左顾右看，牌子后面还有玄圣帝特制的章，与执掌检查官员同等级。

“你刚才是在装逼吗？”彩云剑声音传来，只有两人能听得见。

程云归一惊：“没有。”

“你刚刚使用瞬身功，对一个玄境不需要瞬身功。”

程云归：……

“你不是不爱说话吗？怎么突然开口讲话了？”程云归把牌子扔给空桑可可。

彩云剑没再说话，空桑可可拿出封印符警惕地盯着程云归。

程云归伸了个懒腰：“小姑娘，你学的不到位，我不是妖，也不是鲛人。”

程云归从云神仙寺出来到现在，不，应该是被万庆元找到送进云神仙寺到现在，没跟人说过几句话。

本来有些害怕开口讲话，但是空桑可可作为她第一个交谈的人，又是她之前没有交涉过的范围，程云归有足够的耐心同她谈话。

“那你是什么妖？”空桑可可走过来，嘴里念着什么，认为程云归发现不了，快速将封印符贴在了程云归脑门上。

“呵呵，妖怪，你被我封印了，跟我去锁妖塔，”空桑可可骄傲地像只孔雀。

程云归觉得这个女孩有趣，在她还没完全欣赏完自己抓到妖怪的喜悦，程云归伸手撕掉了封印符还给她。

空桑可可当场目瞪口呆，四目相对，空桑可可这才确信程云归不是妖。

“你不是妖？”

“嗯哼，”程云归点头：“你那个东西可能坏了。”

空桑可可也怀疑自己的司南坏了，拍了拍司南，司南还是指着程云归震动。

“你是捉妖师的话，肯定去过很多地方吧？”程云归声音温柔，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

“当然，我去过的地方多的是，”空桑可可自来熟地坐到她对面：“姐姐，刚刚不好意思，把你认成了妖怪。”

“没事，我问你件事儿，”程云归给她倒了一杯茶，空桑可可正口渴，不管烫不烫，喝完了茶。

“什么事儿都问我，我知道的事情，比余庆楼还多，”空桑可可伸脖子，期待地看着眼前的程云归。

程云归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孩子长到这么大，不容易呀，太单纯了。

“你见过玄圣帝吗？”程云归低下头，低声问道。

“没有，但这个牌子是真的，”空桑可可小心翼翼地把牌子放进怀里。

“嗯，那你知道为什么血盟城人这么多吗？我之前来的时候，人也没这么多，”程云归看了眼满座的客栈。

空桑可可重新从头到脚看了她一遍，才道：“你从哪里来的？竟然不知道！”

程云归假咳了几声，道：“我最近才下山，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认识昆仑山剑仙李淮竹吗？”

程云归点头，空桑可可颇为骄傲地说：“我还跟他一起抓过妖，我还跟他交过手。”

程云归附和着点了点头，问：“玄境实力跟剑仙对打，姑娘好厉害！”

空桑可可眉开眼笑：“就是他和逍遥王的沈王妃一起举办天下争霸赛，参赛的最低要求是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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