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所指的,是一条宽阔的长街。街边两侧全是卖酒的店铺。
魏澜道:“有人告诉过我,这种地方的伙计们都消息十分灵通,实乃探听消息的好去处。”
蓝忘机想了想,这像是魏婴能说出的话。
魏澜就这样领着蓝忘机,踏入了酒家一条街。挑了个看着最机灵的伙计,他们跟着这伙计去店里聊。
魏澜点了好几坛子,摊牌了,她是觉得这里的酒最香才来的。虽然她酒量不好,可是爹爹喜欢,她尝尝,如果好喝就给爹爹带回去存着,等着他回来了再喝。
魏澜掏钱结账。
两人进了店,找了个位置坐着,那伙计还擦了好一阵桌椅板凳呢!
魏澜开了一坛,又把另外几坛收到储物袋里,她尝了一口,觉得和以前喝过的是不一样的好喝,带回去给爹爹存起来。
魏澜若想套话,那边是一套一个准,几碗酒下去,那个伙计就谈起了十年前此地常宅的事情,魏澜这事知道的不多,毕竟那时她还小,瑜姨她们还在山谷里避着呢。
至于聂家的秘密,魏澜还是一两年前偶然得知的,那些刀一看就是聂家人的,这个两相消磨的阵法魏澜一见便知。
听着这些事情,蓝忘机若有所思,似是想起了什么。魏澜却无暇留意,这种十年前的事情也没多少人知道细节了,她只盼着这人给力些,说多一点。
在伙计的话语间,魏澜知道了那个被灭门的世家常氏的离奇死因。
伙计被老板斥责时,魏澜又买了几坛酒让他继续说下去,这酒不错,给爹爹多备点才好。
一阵往事就这样在旁人嘴里说出,加上些或猜测或添加的言语,又是新的往事。
在伙计把这事往魏无羡身上说时,魏澜就不想再听了,恰此时蓝忘机看了她一眼,目含催促。
魏澜了然,蓝忘机对此有话要说,而且是不方便在酒家当着别人说的话。
她起身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小二,没喝完的这些酒先在你这里放着,等我们办完事回头再来继续喝。”
伙计连连应到,又说些好听的恭维的话。魏澜捡了些不太重要的话与他说。
出了城,两人朝那伙计说的方向走去。行人渐少,树木渐多,魏澜道:“含光君,方才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蓝忘机道:“忽然记起,栎阳常氏之事,我有所耳闻。故不必再问。”
魏澜道:“那你等下说,反正我知道,这事不是夷陵老祖干的。”
蓝忘机先肯定道:“不是。”后话音一转又道:“非他所杀,却与他有关。”
魏澜疑惑道:“关联何在?”
蓝忘机道:“关联有二。其一,此事有一位人物牵涉其中,此人与魏婴母亲颇有渊源。”
魏澜顿住了脚步。
蓝忘机接下来向魏澜讲述了晓星尘的往事。
魏澜不曾听说过他的名号,他出山成名在十二年前,那时她还小,她们缩在隐蔽处生存,不知道晓星尘的消息。这几年魏澜行走江湖,而晓星尘的名号如今也无人再提了,魏澜自然不知道这事。
在蓝忘机的叙述下,魏澜知晓了这个由晓星尘、薛洋和阴虎符关联起来的往事。
听完这段往事魏澜感到有点奇怪的一点是,听瑜姨说过含光君早年间就逢乱必出,当年兰陵金氏如此做派,一连发生两桩如此恶劣的屠杀案,一定传得满城风雨,含光君也绝不会坐视不理,怎么他没去治治这个薛洋?
魏澜最后还是没有直接开口询问,还是她自己去找答案吧。
魏澜为这位小师叔祖和他的朋友默哀,那个薛洋真是该死。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过了常宅,走到了距此不远的一片墓园附近。魏澜看见了牌楼上暗红色的“常”字,问道:“那常萍后来又是为何而死?是谁将他家幸存的几人凌迟了?”
蓝忘机还未答话,便在此时,微蓝的暮色里,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拍门之响。
然而两人都知晓,这不是什么拍门声,这是拍棺材的声音!
这声音响得巧,二人敛了气息向里前行。
在击退了这藏手藏脚的人之后,二人看着地上的这具尸首。
魏澜其实能猜到这人是谁,毕竟她已经知道了分尸聂明玦的幕后黑手,这人手里的传送符是个碍事的,这下抓不住他,下次一定可以。
魏澜见这露出棉絮的假人头,又用碧落把这尸体戳了个遍,发现它四肢都软塌塌的,只有胸膛和腹部有硬邦邦的实感。划开衣服一看,果然,躯干是真的躯干,其余部位,全都是假的。
魏澜检查一番,已然知晓这就是聂明玦的那副躯干了。啧啧啧,金光瑶果真恨死聂明玦了,要不怎么这么对他。
魏澜直起身说了自己的想法,那个藏尸人已经知道他被发现了,他们运气好云云,最后她又看着面色寒凉的蓝忘机说了她对于那个通晓蓝忘机剑法的人的猜测。
蓝忘机只坚定道绝不可能是他所认识的蓝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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