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潇潇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
“老师,我明白了,明白了。可我…怎么也控制不住……”
凌姗点点头说:“我理解。心里实在难受,你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大哭一场,排解一下。这在心理学上是很有效的办法。”
※
吴潇潇真的跑到操场边的野地里大哭了一场。
或许这是吴潇潇平生流泪最多的一次。
父亲、母亲去世的时候,她都没有如此的悲痛。
弟弟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爹娘唯一放心不下的临终嘱托。
她虽不能让弟弟为吴家光宗耀祖,但让弟弟平安地长大成人也是最低的希望。
然而,弟弟这小小的年纪却得了这种病……
吴潇潇望着大地想了很久。
那弟弟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想来想去,她还是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她认为这是自己关心弟弟不够,一定是弟弟在别人家寄养期间留下的病根。
所以,吴潇潇十分自责,她甚至都想到了死。但这想法很快就被自己给否了。是她必须好好地活下去。为了弟弟。
她必须保住这个苦命的弟弟。
可凭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连自身都保护不了,又能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弟弟呢?所以无助的她,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凌老师身上。
凌老师是难得的好老师。她说到一定就能做到。
这一点吴潇潇很放心。
——她也只有这一条可以安慰自己的路。
大哭一场之后,吴潇潇的心里真的轻松了许多。
刚才那种冲动的心情已经平静多了,她能够认真理智地想一些问题了。
她静静地坐在田埂上,从下午一直坐到太阳西沉。
渐渐地,她觉得自己身体里那种常发生的异样感觉又开始出现了。
不行,得赶紧回宿舍去!
吴潇潇心想,这病一旦发作厉害起来,恐怕自己都走不回去。
想到这,她马上站起身来,急步地朝宿舍赶来。
也就三两分钟的工夫,吴潇潇便回到了校内。就在她朝宿舍走去的一瞬间,她不由得站住了脚。
不知为什么,她现在特别想见到吴春雨。
于是,她不顾越来越明显不适的身体感觉,撒开腿朝着物理实验室跑去。
因为弟弟的大部分业余时间都在那里,他非常喜欢做物理实验。
※
吴春雨果然在物理实验室。
“春雨!”吴潇潇叫了一声,忙不迭地冲了进去。
“姐,怎么啦?”
吴春雨停住手中的事,不解地望着急匆匆进来的吴潇潇问。
吴潇潇现在直想哭。但她还是咬着牙忍住了,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弟弟:
“春雨,你,没事吧?”
“姐,我挺好的。你这是咋啦?出啥事了?!”
吴春雨被吴潇潇的举动和问话给闹得莫名其妙。他急急地追问道。
“哎,你们看,吴潇潇这是咋了?”
屋里的同学们也惊讶地望着他们俩,有的同学还围了过来。
吴潇潇还在搂着弟弟不由自主地流着眼泪。
“姐,哭啥呀?到底咋地了?”
吴潇潇这才放开吴春雨,用手抹了抹眼睛,又问道:
“最近头痛病没犯吧?”
“没有哇。姐,咋想起这事儿了!”
“我……”
“吴潇潇!”
吴潇潇还想说什么,忽然,背后传来一喊声,声音很严厉。
“凌老师?”同学们扭头看去。
凌姗脸色冷峻地出现在门口。她两眼一直在盯着吴潇潇看。
吴潇潇浑身不由得“激凌”一下。
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失态,随即便松开了抓着吴春雨的手。
凌姗走过来,严肃地对吴潇潇一语双关地说:
“吴潇潇同学,这是公共场所,不许谈私事,不许哭哭啼啼,你不知道吗?”
吴潇潇知道凌姗这话里的意思,她扭过身来,向凌姗老师点了点头,便迈步跑出了实验室。
“这是咋回事呀?”
同学们都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相互地询问着:
"吴潇潇怎么是这个样子,而凌老师又脸沉似水……?"
大家你我看我看你的,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凌老师,我姐她,她怎么了?”终于,吴春雨忍不住问凌姗。
“哦…大概,是有什么事心情不太好吧。没事,一会儿我去看看她,你继续做你的功课吧!”
“心情不好?”
吴春雨在想:那这是不是与那个大长脸有关系呢……
※
晚自习时间,吴潇潇没去教室,一个人在宿舍里躺着。
是凌姗让她休息一下。
浑身好难受,那滋味好难熬啊。
吴潇潇几次忍不住想到要吸几口烟。可每次这想法又都被自己给咬牙战胜了。
忍,再难受也得忍。
那东西应该是毒!千万不能再吸。
吴潇潇一再地告诫自己。
为了证实自己的怀疑,她最近去阅览室和图书馆看了不少关于毒品的科普文章以及涉毒方面的文章和报道。那可真是骇人听闻,令她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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