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完蛋。

阿福生气了。

提姆抱紧了自己的咖啡杯，认真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先去换成牛奶。

“好吧。”阿福在尝试两次过后就选择了放弃，孩子还小，慢慢教吧。

餐桌上这一场小小的风波过去，众人都算是吃完了这一顿早餐。

提姆整理了一下衣装，他的司机就快要到了，今天公司里还有几场无聊透顶的会议要开。作为最大股东的布鲁斯有事不能出席，自己这个作为韦恩家少总裁的人必须要到场。

作为大家长的布鲁斯担心自己的二儿子，还要在蝙蝠洞里继续调查黑面具的事情，这个隐患要尽早拔除才行。

清漓要同阿福一起商量药田的事情，还要处理今天早上刚被达米安拦腰截断的松木们。

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除了达米安。

不过他也没有多少现在的清闲日子可过了，布鲁斯已经在联系哥谭里最好的贵族小学了，相信过不了多久，那里就会迎来一位插班生。

只是现在嘛，达米安还在和他的“亲亲”父亲争论着自己作为罗宾出场的合法权利。

被布鲁斯一口回绝，完全没有任何余地留给达米安发挥，更令达米安无法忍受的是，父亲居然还要送他去上学，上的还是小学！小学？！他才不要整天和一堆弱智待在一起，要是被拉低智商了怎么办！

为了不被送去上学，达米安开始拼命向布鲁斯证明自己已经具备了足够的学识，完全不需要去上学。再不济，他也能勉强同意去上个大学之类的，只要不是小学就好！

这架势，比他想要参加夜巡的样子还要认真。果然，小孩子都不喜欢上学，这一点在达米安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迫于达米安的胡搅蛮缠，布鲁斯不得不答应达米安先看看他的水平再决定上学这件事。二人一起来到了书房，布鲁斯将在这里给达米安量身定制一份考卷。

出题，排版，打印。

很快，达米安就用上了一张还泛着油墨香气的卷子，拿到手上的时候，还是温热的。

等它回到布鲁斯手上的时候，上面的热气也还没有完全散去。

布鲁斯并没有出声质疑达米安的做题速度，只是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卷子。

全对，这完全就在布鲁斯的意料之外了。本以为，刺客联盟只教授了达米安那些杀人的知识，没想到，居然还会注意到这些普通人才会学习的知识吗？

“这些都是什么弱智题目。”达米安脸上的鄙夷不似作伪，他是真心实意地看不上这些题目。

刺客联盟的教育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布鲁斯不由地开始好奇起这个问题。他要认真地考察一下达米安的水平了。

这一次，出题的时间变长了，布鲁斯也没有直接从小学的期末试卷里面挑题目，而是直接找了一些网上的热心人士发出来让大家一起痛苦痛苦，啊不，是快乐快乐的难题。

就这样，一套混杂着一些布鲁斯特制小料的考卷就这样出现了。

再次摸上崭新的油墨卷子，达米安这一次的做题速度明显下降，他更加专注了。连阿福推门进来送茶点的声音都没听见。

阿福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达米安快要冒汗的背影，于是他安静地走到布鲁斯身边，放下手中的托盘之后，小声在布鲁斯身边说出了他的请求。

“老爷，可否拜托您帮清漓小姐收集那些散落在庭院里的木材。还有，药田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要麻烦您带清漓小姐去认一下。”

不等布鲁斯张开嘴，阿福直接续上了话头。

“我这把老骨头今天还要去采买一些新的家具，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说完还假意咳嗽了几声，布鲁斯完全没脾气了，只能点头答应。

达成目的的阿福神清气爽地离开了书房，今天也是韦恩庄园快要拥有女主人的一天呢。

望着阿福迈着轻快得步伐离开了自己的视野，布鲁斯慢慢把自己的袖口卷了上去。他不是不知道阿福在高兴着什么，那只是阿福的期望而已，永远都不可能成真的期望而已。

“待在这里。”在给达米安留下这么一句短小的嘱咐之后，布鲁斯也离开了书房。

看来是角斗场的那一次带给布鲁斯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达米安是那种会老实听话的类型吗？那必不是啊！

门口，布鲁斯的脚步声慢慢远去，房间内外，只剩下了达米安浅浅的呼吸声，还有虫鸟们的鸣叫。

既然四下无人，那么，嘿嘿嘿。蝙蝠洞！本少爷来啦！

达米安喜形于色，熟练地摸到书房内的机关，打开了通往蝙蝠洞的密道。他早就对蝙蝠洞里那些资料垂涎三尺了，刺客联盟里面的情报都没有这么齐全。不愧是本少爷的父亲！

布鲁斯收拾着自己的好大儿留下的乱摊子，将这些四处散落的木头们都搬到一块去。他的耳朵里还塞着一枚小巧精致的耳麦，上面正在实时播报着达米安的每一步动作。

蝙蝠侠想要了解一个人，最多也只要三天。他那可怕的洞察力和足以与神明媲美的推理能力，让他总是能比别人更早知道自己的想法。而蝙蝠侠与达米安朝夕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会不清楚达米安的小心思呢。

这次特意走开，也是想看看在之前那次短暂的会面中，塔利亚给达米安派下了什么样的任务，也为了将来自己要对达米安采取什么样的招安（？）方法。

突然，布鲁斯手中的木头一轻，它和还有其他散落在地上的木头都飘了起来，汇聚到了同一个方向。

布鲁斯抬头一看，果然是清漓，从房间里出来的她脸上还是和平常一样，总是平静的，仿佛没有什么能动摇她的心境，当然，目前来看，和杰森相关的事情都要排除在外。不知道杰森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吃完早餐。

清漓将所有的松木都聚集在一起之后，便开始以自己独有的方法来处理这些材料。宽大的道袍在她的动作下顺势起舞，宛若游鱼，惬意自由地在空中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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