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达米安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过往的生活中，爷爷也经常突然诈死，并借此来考验他。虽说这一次的追杀力度远超以往，但也不能确定这不是爷爷提升了考验难度。

他没办法反驳父亲的话，达米安闭上嘴，垂下头。他又让父亲失望了，怎么能这么轻率的就下判断了呢？就算对方手里握着爷爷的贴身匕首，也应该多审问几遍才对。

布鲁斯看向垂头丧气的儿子，“接下来的行动你不便参与，这段时间就好好待在家中，不许外出。”

从刚刚的文件来看，达米安或许不知道刺客联盟又在哥谭里做了什么。自从蝙蝠侠出道以来，就一直在打压刺客联盟的势力。就常理而言，被砍过好几次手脚的野兽，即使是凶猛非凡，再次伸爪子之前，也要再掂量一下吧。可这一次的刺客联盟，完全不顾及蝙蝠侠的存在，直接上手控制了黑面具为其修建实验室，连实验报告上的伪装也不愿意多做，可谓是明目张胆地在蝙蝠侠脸上跳舞了。

偏偏情报工作做得一绝的蝙蝠家族这一次还真就没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踪迹，这种粗犷中带着点丢不掉的细腻的风格，倒是和臭名昭着的雇佣兵丧钟有些类似。

总之，刺客联盟的情报需要更新，但不是最优先的任务。重心还是在黑面具的实验室到底研发了什么东西，报告上面的那句【存在降智缺点，仍需改进】，很是引人瞩目。究竟是主攻什么方向的药剂，怎么会对人脑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影响智商......说起来，之前提姆曾追过一个奇怪的尸体，但由于哥谭下水道过于纷杂的地形，只能选择放弃，后续也是不了了之。那具会动的尸体...应该也是这场实验的成果之一？身体僵直却动作灵活，宛若活物却没有呼吸。这到底是什么？还有今晚的蝙蝠怪，黑面具到底是研发了多少种药剂？

需要调查的任务繁多，但好在迪克回来了，稍稍缓解了人手的不足。至于杰森，布鲁斯也不确定他是否还愿意加入到蝙蝠家的行动中来。最后，布鲁斯也只能忽略杰森，给其他人都安排了任务。迪克负责搜寻下水道那具尸体，提姆就继续负责解除蝙蝠怪变异效果的恢复药剂，阿福和达米安留在家中负责后勤，留给布鲁斯自己的，则是最危险的探查黑面具其他基地的任务。

定好接下来的一应事务，布鲁斯继续监测着哥谭的夜晚，防止有什么细微的动静再次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脱。

····

哒——

庭院里传来了一声落地的声音，微不可闻，却也存在感十足。

清漓睁开眼，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杰森。”

那道影子直接定在原地，不动了。隔着老远，清漓都能感受到他正在疯狂冒汗。

“你要去哪儿？乖宝宝~”

这样的杰森，清漓是如何都没办法忍住不去逗他的。

杰森一个箭步，直冲冲地朝着清漓这边来了，一点停顿都不带点的。

看得出来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啊！清漓还没来得及开口，杰森就一股脑撞到了结界上，力道猛地连结界都颤了两下。

“杰...杰森？”清漓赶忙撤下结界，伸手去扶被掀翻在地上，头冒金星的杰森。

晕乎乎的杰森顺着清漓给的力道，左摇右晃地爬了起来。这一下来得太快，他现在连个甩甩脑袋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这是要去做什么？这么着急？”清漓拿出一个蒲团，扶着杰森坐下，又从袖中掏出一盏宁神茶。杰森撞得突然，这茶水还是清漓施法催热的。

“难道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看见我这么慌张？”

杰森就着清漓的手，嘬了两口茶水，入口回甘的茶水安抚了他嗡嗡叫的脑瓜子，“我没事.......”

清漓定定地看着杰森，他脸上略显惊慌的神色以及那迷离的眼神都说明了一个事实，他在说谎。

“你这说谎的技术还有待提升，现在给我老实交代。”清漓把茶水放入杰森的手中，蹲到杰森的身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眼前还在冒小星星的杰森只觉得在一片黑暗中的亮点越来越多了，母亲的问题还在他身后一直追着他。杰森一着急，脑子这么一抽，张嘴就是一句，“乖宝宝...这个...实在太羞耻了，但我想母亲能一直这么叫我。”

呃......清漓愣在当场，她还以为是个什么事呢。喜欢被这么叫，那以后就一直这么叫呗，用得着这么激动？羞耻...奥~就是害羞了呗。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杰森居然这么不经逗。

“那今晚这是....？要偷偷跑去哪儿啊？”清漓支着头，这个问题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就放过去了。该不会，杰森知道自己又要喝药了之后，打算着躲过去吧。

杰森彻底闭上眼，刚醒来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气愤，自己居然又栽在了小丑的身上，还在布鲁斯的面前露出了那种没骨气的样子，彻底暴露出了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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