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再次提问：

“大指挥使，你猜我的心在哪边？”

直觉告诉霍骁，答案肯定不是他想到的那个，不过，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试探地回答：

“在左边？”

云华以手支起下颌，伸手点了点男人好看的鼻尖：

“你错喽，是在你那边，都说了我喜欢你，我的心当然是在你那边啦。”

这么直白的表白，让霍骁心跳加速，仿佛回到当初那个黑暗的山洞。

他努力压抑内心的狂喜，可是不论怎样努力，还是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公......公主，臣输了......”

同手同脚地站起身，抬手要脱去衣衫，在碰到亵衣的那一刻，双手一顿。

低头看看身上还健在的衣服，上半身只剩下一件亵衣，下半身倒是还有两条裤子，要脱哪个？

云华好整以暇地等着男人做出选择，先脱哪件都无所谓，反正夜还很长。

“怎么？想耍赖皮吗？说话不算话可不是霍指挥使的风格。”

激将法一出，霍骁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最终还是选择留下裤子，利落地脱去了亵衣。

云华的眼泪忍不住地想从嘴角流出，恨自己不争气，明明那精壮的上半身早就看过、摸过无数次，现在再看到，却还是会控制不住体内的邪火。

帅这个字，她已经说腻了。

眼神逐渐迷离，眼前的景象开始和当日在禁军大营小院里看到的浴中果男重合。

嗯，裤子太碍眼了，挡住了鼓鼓囊囊，这和男模们把围着浴巾的自拍传到网上有什么区别，全是照骗。

云华轻咳一声：“下一题，该你了。”

霍骁对上公主殿下志在必得的眼神，准备来一道狠的，做个深呼吸：

“公主，请您对臣说句话，可以吗？”

云华轻笑：“说什么？”说啥她都敢，没在怕的。

霍骁给自己打气：“......请您对臣说‘我爱你’。”

闻言，云华脸上的笑容慢慢退去。

霍骁见此情形，心脏开始颤抖，不知道会不会僭越，会不会惹公主不高兴，不知道能不能听到想要的话。

云华坐直身体，面色郑重，语气认真：

“霍骁，我云华，我爱你。不是玩游戏，是真心的。”

堂堂禁军总指挥使还沉浸在震惊和喜悦当中，却不知哭子在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

云华面对着男人夸作到他身上，覆在耳边轻声道：

“小狂徒，你知道吗？两个人对视的时候，谁先移走视线，谁就是爱得更多的那位。我们俩当中，你就是哦。

我现在问你，我们出城试炼火药的前一晚，你梦中到底梦到什么了？嗯？”

大脑已经宕机的霍骁迷迷糊糊地努力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来来回回想了半天，只记起满床的狼藉。

“臣......臣当晚，那晚......臣不能说......”

那样不堪的画面，他真的不敢说给公主听。

云华舔了下男人的耳朵，感受到精壮身体的战栗：“真的不说吗？不说的话，我可要惩罚你喽。”

霍骁的额头出现细密的汗珠，看起来忍得非常难受。

云华起身坐到一边，指了指大别墅：“你，好好安慰自己，我要看。”

霍骁面色绯红，不确定是忍得难受，还是当着公主的面安慰自己的场面让他羞赧。

想光速逃走，可是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变成红果果，他做不到啊。

最后，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开始认真安慰。

云华时不时地抿一口酒，抬起桌下的脚轻触果男人的小腿，放松欣赏这幅来之不易的堪称300级的经典画面。

整整一晚。

厨房养的鸡开始鸣叫，霍骁才终于把自己安慰好，不再流眼泪。

云华像个知心好友一样，陪伴了一夜。

内心的喜悦有如海啸一般，藏也藏不住。

“哈......”云华打了个哈欠，“霍指挥使，你今早不是还有公务吗？应该要早点离开吧？”

霍骁浑身无力，声音沙哑，脸色发白：“......是，臣这就离开。”

想捡起地上的衣服，刚站起身，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稳了3秒，才堪堪将眼前的黑暗退散。

弯下腰用颤抖地手捡起衣服，不太利索地穿好，行礼：

“公主，臣告退。”

云华来到窗边，当看到往日气势凌人的禁军总指挥使双腿发抖到需要人搀扶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厉害啊！真厉害啊！真是个宝藏！

换一般男人，早就累得睡死了，小狂徒竟然还能自己走出去，果然潜力无极限。

来到公主府大门口，早已经准备好马车。

小厮们3人合力将指挥使大人扶上车，把人送了回去。

看大门的老管事连连叹气：“造孽哦，好好的人，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今天就变成这样了，真是造孽哦。”

守夜的春香得了秋香的叮嘱，乖乖地一整夜没进来打扰，亲眼看到威风凛凛的霍指挥使被人搀扶出去，心里十分着急。

大人都这样了，公主还活着吗？

春香害怕见到已经凉透了的主子，一边擦眼泪一边冲进房间：

“公主！公主？公主......您可不要死啊，春香还没伺候够您，您死了，春香也不活了，呜呜呜......”

刚躺倒在床上准备补觉的云华被吵得脑仁疼：“春香啊，你家主子活得好好的，能不能发发善心，别这么咒我啊？”

春香胡乱地擦着脸上的眼泪，声音带着无限委屈：

“公主，公主您没死啊？可是屋子里的味道好奇怪啊，您确定不用找高太医来瞧一瞧吗？”

云华彻底不困了，春香就是活祖宗，专门来克她的。

屋子里面味道大不会开窗户吗？找小灵芝过来，让他闻到，还不炸锅啊？

“春香啊，你呢也累了一晚上了，回去休息吧，乖，你主子我各项生命体征良好，而且会长命百岁的，放心去吧，去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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