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煦轻轻叹口气，随后又继续问道：“如果你有在关心皇宫中事情的话，你应该会认识姜羡儿吧？”

又一个感觉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突然被江明煦提起，所有人的心思又重新回到二人之间的对话上来。

邢凯此时的心态已经不想再隐瞒什么，他知道自己在江明煦面前没有秘密。

邢凯坦然承认道：“没错，姜羡儿是通过江霞和我搭上关系的。当时姜家落魄，姜宅后面一直在被官府查抄查抄，她无处可去，再加上又要躲避官兵的追捕，所以来到了五台山上，投靠了我。那个时候我已经通过我的金钱关系买通了我们帮派的副帮主，他一直在照顾姜羡儿的起居生活。不过她住的时间倒也不长，一个多月。后面她去了哪里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姜羡儿回来之后也第一时间联络了你，对吗？”

江明煦冷静地抛出一个又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问题。

邢凯轻轻点头，继续说道：“我觉得从认识江霞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命运都就已经无法脱身，是我自己不能主宰的了。姜羡儿来找我的时候，我的确是很惊讶。不过姜羡儿倒没有像江霞对我一样如此戒心深重，她把她那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我才知道她消失后的时间一直都在和江霞在西国。而且他和姜霞也达成了某种交易，总的来说，她的?立场都是一样的，身上都背有着多年前想要洗刷的冤情。现在回来也是和江霞商量好的，要提前回来完成某件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中间邢凯帮江霞继续做事之后又继续帮姜羡儿做事，邢凯想要将杨柳依从这场旋涡中抽离开的信念愈加坚定。

邢凯非常明白，一旦和皇宫中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一旦有了任何把柄，就再也不是自己能逃掉的事情了。

江明煦面无表情，继续追问：“在百香楼的时候，你们应该有过短暂的见面。后来你被柳依带来藏香阁后，那姜羡儿去了哪里？她有和你说过她去哪儿吗？”

“我……和姜羡儿在百香楼的时候没有直接的交谈。因为那个时候轩辕公子和清信道士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不过她的确留了一张纸条给我，是在我临走的时候塞进我的包袱里的。一来是她想要提醒我，让我不要忘记与江霞和她的联系；二来是……”

邢凯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下来，眼神飘向杨柳依，但很快又收了回来，用不安的眼神看着江明煦。

江明煦早就猜到了事情的大致方向，于是他微微一笑，减轻邢凯的心中负担：“你大可说就是了。我既然现在能坐在这里问你，就说明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对策。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也大概能猜出来。我只是想听你再确认一下而已，想用你的话填补我思路的一块空白。”

邢凯点点头，最终他都要在这个地方坦白：“姜羡儿说她要去皇宫和江明熙达成某种合作。同时她需要我把百香楼所有人的信息全部告诉她。我的确在之前已经通过信鸽的方式给出了消息。”

“你二哥要他……他会继续对百香楼做些什么吗？”

杨柳依听到邢凯将百香楼所有人的信息全部都告诉了姜羡儿，杨柳依不由得担心起来。她紧张地握住江明煦的胳膊，焦急的询问着。

江明煦用手拍拍杨柳依的手背，安慰她先不要激动，随后继续问着邢凯：“说到点子上了。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不明白，我二哥他既然想要对付我，为什么一直在针对百香楼呢？他为何一直在对付百香楼的弟兄们呢？他们都只是普通人，唯一和我有的交集，只是我们在一个房檐下共同生活。这对于他的位置，对于他的计划完全没有影响，他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想要对百香楼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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