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方三真和江战国虽然已经有了很多准备，探听了很多计划，布置了很多部署，但因为之前的误会间隔时间太长，势力覆盖已经完全不如从前。

江霞和江战国之间到底达成了一种什么样的交易，江战国和方三真此时已经没有办法探听了。

江明煦问出这个问题本来也没有奢望方三真能回答出来：“其实我也不清楚他们二人之间的合作关系。不过我能够从他们二人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一些风声。江霞和我二哥现在应该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他们二人最终的计划是不一样的，只是在某种程度上，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在对待我的问题上，他们二人是一致的。我一定是他们二人计划实现的绊脚石。如今他们做的所有的一切事情也全部都是用来对付我。”

“明煦，你不知道你有多么重要。看到你如今的成长，我感到欣慰。真的，十分欣慰。我不得不在宫中保护战国，否则我应该贴身保护你的。你不要怪我，我们所有人都在乎你。”

江明煦点点头，嘴角上扬，露出纯粹笑容。他能够感受到方三真对自己的感情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个世间，又多了一个江明煦幸福的理由。

和方三真对视着，经过二人之间的坦诚相待，已经对彼此的想法和彼此的信念互通有无。

二人的思绪暂时回到现在?。

江明煦看着躺在地上还在昏迷的姜羡儿以及早已经被污血覆盖身体僵硬的吕卿琪，回想起刚才姜羡儿惊吓的表情和不自然的害怕，对眼前的一切提出疑问。

“如王爷，这又是怎么回事？”

方三真长叹一口气：“唉，我和五慧还是去晚了一步。杨姑娘和吕卿琪一死一伤。我过去准备收拾现场，听得脚步声，想来就是你了，连忙躲到墙头上去。又听这姜羡儿似乎不像是无辜之人，才把她拦下来。”

方三真后面的话江明煦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的注意力只到“一死一伤”上。

“如王爷，”江明煦激动地左右张望着：“柳依，柳依在哪里？”

江明煦的焦急让方三真有些意外，江明煦对杨柳依的称呼也足以让方三真想法迟钝：“杨姑娘……杨姑娘还好。现在还在昏迷，伤口已经处理了。五慧在看着她。”

方三真的视角下，江明煦和杨柳依认识是很正常的，进一步的关系……

“好好好……”

听到杨柳依没事，江明煦暗暗松口气。嘴里不停念叨着“好”，嘴角不由自主地咧起微笑。

方三真也没有再往深处想去，话题又转到在地上的姜羡儿身上来：“姜羡儿的身份，明煦你清楚吗？我在皇宫中没有听说过她的事情……她出现在这里，我也感觉到诧异……她和这件事情的关系……”

方三真只记得江明煦和姜羡儿如此要好，反正在他被陷害离开皇宫前，姜羡儿仍然是未来的三皇妃。

后来听说姜羡儿的父亲被当成反贼处斩，只有姜羡儿一人被力保下来，但很快也身影消失了，再也没有听到她的踪影。

隐约民间传闻是被安排去了别的国家。

方三真不过多评判姜羡儿一家人的忠贞程度，姜家的发家事迹也并没有如此辉煌，所以方三真与姜家人一直都不熟悉。

而且姜家不是一路跟着江战国打天下的军队，是前朝代投诚过来的，再次叛变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

靠着独家的毒药和在战场上的奋勇厮杀勇气，姜家一直都是江战国既想拉拢又忌惮的存在。

江明煦和姜羡儿的婚约也多少出于目的考虑。

方三真现在对姜羡儿的态度还不是很强硬也是看在江明煦的面子上。

同样，江明煦也听出方三真对姜羡儿还留有尊重，也知道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于是出言打消方三真的顾虑：“如王爷，姜羡儿我清楚的很。她已经不再是我们这边的人了，从她离开皇宫接受我二哥的安排，前往西国去找江霞的时候，她就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江霞？她是江霞的人？那今晚的事情是江霞安排的？”

方三真嘴巴张大惊讶不已。他一直以为今晚吕卿琪杀杨柳依的事情是江明熙一手安排的。毕竟只有江明熙能对吕卿琪这样的官员发号施令。

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会与江霞有关。

或者，换句话，方三真没有想过江霞会残忍到做出杀人这种事情。

在方三真记忆中，江霞是万人宠爱的公主。

江明煦没有回答方三真，蹲下身子检查着吕卿琪的尸体。

王向荣曾想留给江明煦仵作的本事。

江明煦不想学，他觉得自己不会接触到死人。也觉得自己如果真的碰到了，交给王向荣就好。

可现在，面对吕卿琪的尸体，江明煦只能学着王向荣的样子去检查。

一时唏嘘。

一是叹自己不知见过多少人的尸体；二是叹自己身边的人离开时才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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