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很俗，也可以很功利，但绝不自私。所谓局势之谈，亦不过是为了发展的最优选择。

关键部分甚至对整体起决定性作用，这是碧云天乃至商鼎国其他三宗一门的自觉，其他国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赵簟秋是个小娃娃，自小耳濡目染，不仅没有培养起她“我为人人”的强大责任心，反而使她对选择产生了一丝排斥。

拨开迷雾见真相的时候——没到，尽管从草丛里钻出来了，眼前还是一片迷雾，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脚下是条三岔路。

三条路掩在迷雾下，不知道通向哪里，倒是脚边，只隔一步，就有一道巨大的裂缝，活像一条狰狞的刀疤

小姑娘忽然有些烦躁，胡乱撒气朝旁边的树上捶了一拳，不解气，又踹了几脚。

“哎哟——哎哟！”耳边忽然出现了陌生的声音，吓得许歆往后一跳。

“谁?”小丫头是真胆大，只是刚开始有些惊讶，很快就缓过来。

哼，什么山精野怪她没有见过。鬼鬼祟祟，赶紧出来！

只是她不知道，叫她看见的那些，要么是藏书阁中泛黄纸页上栩栩如生的绘像，要么是些驯化了的玩物，再要么就是山中原本良善的灵兽。

外界那些穷凶极恶的面孔，她哪里见过?所谓不知者无畏，也是有趣。

“哟，哪家的丫头，倒是不怕人。”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她附近传来。

小丫头安静了一瞬，期待着它接下来的话。

“不过——也没礼貌！”那一直压低了的声音忽然扬起来，让赵簟秋莫名心悸。

“好吧，对不起，是我错了。”赵簟秋也不是不讲理的孩子，隐隐猜到这声音大概就是来自刚刚被她“敲打”过的老树。

“知错就改，嗯……”那老树抖了抖枝干，扑了她一脸的黄叶。

赵簟秋恭恭敬敬地低下头。

“你以为老夫这就原谅你了?”老树的枝条忽然开始疯狂地扭动，一道黑影向她袭来，赵簟秋只觉得腰上一紧，就已被举至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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