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知道一身白的侍卫风雨不动,唯独在流丹阁大火那年,身上沾了一次血。
自此白衣血污,银甲暗淡,挺松般的男儿们,化为了白骨黑炭,埋在那漫山红叶中。
素衣白缟,当真是个守丧的。
她看着往日无比熟悉的衣饰,眼神有些凝住了,却并不似两面那般激动,而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抬头道:“三刀,你是谁呢?”
你是谁呢?
这个问题落在被强行清洗记忆的妖物中未免有些讽刺,更何况是一只立了奴契的妖,生死自由全然掌握在主人手中,和那些被人豢养玩弄的猫狗鸟儿又有什么区别。
连记忆都被完全剥夺,便会变得更加不安和畏惧,从而去渴望依附于一个强大的力量。
这也就是为什么灵修者乐此不疲地契约或者豢养妖物,因为被奴契制约的妖永远不会像人一样叛主。
奴和人的意识,在商鼎人心中早便根深蒂固。
你是谁呢?
这个问题听来大概有些冒犯,或者可能会让他们茫然,但作为看着小丫头长大的妖,三刀太清楚她想表达什么了。
两面死死摁着三刀的肩膀,察觉到青年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复杂,有些奇怪地回望了许仙仙一眼。
但就像她知道的那样,许仙仙的心里一旦有了猜想,就必定要验证,她要一个答案。
而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青年把两面的的两条手从他肩膀上轻轻扯下来,然后半跪着向许仙仙行了个礼,沉声道:“涉川见过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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