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那玲珑弈。不过这一次,先与烛龙前辈会合。那说明情况,之后再慢慢商量对策,切不可行形单影只,私自前往。”
白泽君眼中有些凝重,摸了摸地上的血迹,极为谨慎道。
可原以为如烟早已是泣不成声,咬牙切齿,满腔的悲愤不知何处发泄。
奈何,此时的她却变得异常平静,甚至是一语不发。
曾经,费尽心血去救一个人,到头来毁的连渣都不剩。这种亲手被摧毁的感觉,简直是太让人痛彻心扉了。
而白泽君所言,显然正是对如烟说的。他虽然不知为何,但这很显然是个圈套。怕就是怕,明知道这是个圈套,她还要依旧往里钻。
凤卿见她阴沉着,眼中有些怯懦道:“如烟姐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没事,你们先走吧。”
她沉着脸,语气显得极为平静。
“可是....”
凤卿欲言又止,不知说什么好。
“唉,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含泪望了望四周,瘫坐在地上,绝望的闭上眼。
众人反应,不约而同地看了她一眼。只好拉着凤卿,一同摸索着,从外头走去了....
......
夜,还是这般的寂静。地界一片安宁,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
山雨欲来风满楼,殊不知,黑暗总会过去,黎明将会到来。
若是光明战胜不了黑暗,那将会一直沉沦,直达无尽的黑夜,吞噬着人心。
此时檐下,凤卿撑着伞痴痴伫立,衣在门前飞舞,打湿了裙摆。
“凤卿,回来吃点东西吧。下了这么大的雨,她怕是早走了。”
琉璃早在那里催促着,有些不耐烦了。
凤卿轻轻嗯了一声,三个时辰过去了。不觉脚也麻了,明早还要赶路,得早些睡去。
“咳咳!”
门外,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干咳嗽。一个素白衣的女子,遍体鳞伤的倒在门槛,不醒人事。
凤卿连忙跑过去,上下打量,眼里看着满是心酸:“如烟姐,你怎么伤成这样!快,你们快点来个人,搭把手。”
说罢,她吃力扛着,死劲的往里拖。
众人的扶持下,总算把如烟弄进来了。小鱼一脸警觉看着四周,还顺手把门带了一下。
“无妨,只是染了些风寒。她怕是要歇息几日,服了药,下不了床,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白泽君扶着她躺下,朝凤卿说道。
“可是这时间紧急,去玲珑弈的事,可否要暂时推后。”
玉璇玑端来了一杯热水,递于白泽君。
白泽君抿了一口,便小心放下:“那倒不用,带她同去即可。只是得找人看着,避免她再做傻事。所以,凤卿就拜托你照看了。”
说着,便一连起了身,抽出怀中一摞纸,准备好笔墨纸砚,执笔细细书写着。
“只是,地府怕是没有更好的药材。玲珑弈,一切不过是虚幻之物。庸医,看来我得要去天上一趟。
你可得搞快点,本来时间就不够。凭你这手写的速度,我飞回来怕是天都亮了,我还想打个盹呢。”
凤帝双手抱胸,一脸俗不可耐扯出他亲自撰写的一剂药方看着,却被他夺了过来。
“别动,可宝贵着呢。”
他小心翼翼地塞回袖中,不料又被凤帝施法拿了去。
白泽君一脸无语,白了个眼懒得说他。只好细细写着:“待会儿去神农谷便可,还去什么天上。老头,有你飞的时间,我地上的跑完两圈了。”
说着,好生写完,便交给了他。
“切,我就喜欢飞。哪像你,九重紫霄,你能飞得上去吗?”
说罢,便一脸不服气的放入了怀里。
瞧见凤帝他老人家连看都不看,白泽君仰头抿了口酒,有些好笑看着他。
“庸医,喝你的酒去,偏看着我干甚?!难不成,我脸上有花呀。”
凤帝白了个眼,没好气。
“平日里,你老人家逮着我的药方都要看上个三四遍。一脸吹毛求疵的还不算,嘴里头还要往里挑错处。
我说你鸡蛋挑骨头你还偏不信,怎么今天反而变了个样,莫非是信赖我的医术了?”
白泽君笑眯了眼,酒递给他。
“哼,果真是。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连人都不是,想来脸也是不要的。”
凤帝接过了他的酒,一咕噜呢喝了下去,脸上立马起了红晕,又道:“除了酿酒,你一无是处!”
他点点头,冷哼一声:“你个死凤凰,除了拌嘴,一无是处。趁着酒劲上头,快去办你的正事,还打盹?
别空中酒驾,坠落了哪一片林子?我一向路痴,可不替你收尸。”
“嘿,那个倒可不会。我一向以来,海量绝对的海量!可谓是千杯不醉,不醉不醉。”
凤帝拍了拍胸脯,打了个饱嗝。
“瞅你那样又说胡话,行了,打你的盹去吧。奎将军,这药方,只能麻烦你交由我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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