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父亲。三品军侯之位,儿子消受不起。我与你们不同,未曾修武,无法服众,就连那苏猛都比我强得多;比起我,二弟更合适。只是,二弟铁了心在那北启书院。未必愿意会来呢。”
韩定晨摆了摆手推辞:“就是希望,帝都武试,他能落败。”
“你,哪有这么希望自己弟弟失败的大哥。”韩应忍俊不禁。
“可父亲,武试若胜,进入前十。二弟就会成为兵部和军部联袂举荐,南境军新一轮选拔将领候选名单中的成员了。”
“嗯,说的也是。此事,确实应该想些办法。”
韩应沉吟着说。
“父亲在兵部若还有关系,应可帮忙说说吧。”
“莫家那边,我倒还有几位旧友。只是,若此事……”
“咦,父亲;今日出面调停的那位萧五公子,或许会愿意帮忙?”
韩定晨道。
“定晨,你不知道帝都那边的风云诡谲。这位萧五公子我未曾谋面,今日是看其玉佩才知其出身萧氏;但‘萧五公子’的名号我是早已听过,他凭借出身萧氏的身份参与一些冲突的调停,风花雪月等尚可,插手兵部,实属妄想。萧五公子风流成***迹各类风月场所,被誉为七大世家第一文才。可也恰恰因为这点,他完全没有机会进入萧家的核心。指望他帮忙,不可能;而且,你没看到他与贾南道交好吗?”
“嗯,说的也是。”
韩定晨忧愁地点了点头。
父子两人都陷入思考当中,一时无言。
“家主……”
轻声呼唤打破沉默,韩应父子诧异地看向立在荷花池一边的仆人。
“怎么了?有事,没看见我和我爹在饮酒,不要来打扰么。”韩定晨思绪被中断,略微有些恼火地道。
“大门,有一位布衣称其是家主和老家主故人之友,登门拜访。”仆人低头答道。
“故人!?”
韩应皱眉。
韩定晨不屑地说道:“故人,岭州装故人来找爹帮忙的人还少?他可有凭证?”
“有,他说,风字营。”
“你说什么!?他说,风字营?”
韩应蹭地立了起来,表情惊讶无比。
而韩定晨惊诧地看着自己父亲,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反应如此之大,而且,他根本没有听过什么风字营。
“对,我询问他可有凭证;他只对我说了这三个字。”
“速速,有请。”
韩应略微思考,答道。
“是,家主。”
仆人应诺,回身向大门方向走去。
“父亲,风字营,就是你时常练的那个字帖,怎么了?”
“别问。定晨,回房去休息。”
韩应眸光中微露厉色。
韩定晨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一贯不会违背韩应的命令,点了点头,向自己房间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边,是韩定晨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另一边,是仆人正领过来,逐渐清晰的布衣青年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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