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思捷没想到的是,罗鹏飞居然回答得这么干脆,也毫无做作,回答得非常实诚。本来他还以为他会在自己面前,用自己的说辞呢。不过仔细一想,他这样的反应很正常。首先,祁成武之前就介绍过自己是住在村西边那家的,因此对罗鹏飞的事情说不定有所耳闻,再加上现场有两位跟他比较熟的人,外面还有两个跟他母亲比较熟的人,罗鹏飞要是选择在这个地方乱说的话,那才是不明智的选择。
在刘思捷看来,这种一开始就选择极力配合的行为,应该是为了让自己产生一种这个人很无辜的感觉,“具体怎么个不好的情况?”
“我们这一年来唯一一次电话联系就是为了这次年夜饭。”就像刚才做的那样,罗鹏飞的回答非常简洁且有力,一句话就能概括掉自己和胡雪梅的关系到底有多不好,这种不好的程度,就连刘思捷这种常年表现出反面教材的人,都不禁为之汗颜。
“你什么工作,这么忙的吗?”刘思捷的思路很明确,就是要在徐无齐在的情况下,先把之前他们两人对答案的时候发现的有冲突的地方先消掉再说。
“我打了好几份工,所以比较忙一点。”
“那收入呢?”
“你是在人口普查吗?”
“少废话!”刘思捷首次地强硬态度,似乎让罗鹏飞服软了,他无奈地咂咂嘴,不得不答到:“一个月净收入只有三四千吧。”
“这些装修肯定花了不少钱吧,老人家应该出了一部分吧?”
“没有,全是我出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罗鹏飞显得挺无所谓的,这么多钱丢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说起来,这都是谁的主意?”
“我妈的。”
“嗯。”收集玩这些信息,刘思捷感觉可以开始说说别的了,“你今天一直都在楼下帮忙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估计是内容跨度有点大,罗鹏飞沉默了一下,接着向他答到:“嗯,我基本一直都在帮忙。”
“说实话。”刘思捷语气骤冷,他明白,罗鹏飞的这无比短暂的沉默,就是他在思考对策。
“我不知道我中途拉肚子去上了个半小时的厕所算不算。”罗鹏飞的回答让刘思捷总觉得他是怀着一点恶意说的,最好的佐证就是他接着说的一句话,“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下面的马桶,那坨冲不太干净。”
“行了行了。”刘思捷赶块厌烦地略过这一个话题,“你最后一次见你妈是什么时候?活着的。”感觉刘思捷最后补上的那句话实在有些废话的感觉,怎么可能有人真的在这种情况下说十几分钟前这种话啊?
“开始之后我就不怎么见过她了。”罗鹏飞答到,作为一个五十左右的老男人,他显得非常稳重,从审问的开是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露出惊慌或者紧张的表情,这让人真的很难认为,这是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人。
既然别的人也在这,刘思捷顺便问了一下那对夫妇,结果得到的答案跟罗鹏飞所说的都一样,在开始忙活之后,好像就一直没有看见过老太太了。
“也就是说,老太太在下面开饭之后,就一个人上楼了吧?”刘思捷如此推断到。
这时候,给与肯定的人是罗鹏飞,他点点头,紧锁眉头,“嗯,我记得她好像上楼了。”
“那你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吗?”
“不知道。”罗鹏飞摇摇头,嘴巴也随之拉长,看样子他真的不知道。
“没有跟你说明?”
“没有。”
“好吧,那你还记不记得有别人走上楼过?”
说到这点,罗鹏飞低头沉思片刻,接着斩钉截铁地答道:“没人了”
“那你呢?”刘思捷顺口问了问那个女人,现在她的样子看起来好多了,只是看起来仍旧有些疲惫的样子。
“我没怎么注意,好像是没人上去过。”女人的声线微微有些颤抖,但还是坚持着回答完了刘思捷的问题。
“嗯。”刘思捷不易察觉地点点头,虽说两个人都这么说,但作为证言来说,果然还是太少了,于是刘思捷把目光抛向陪同他的那个男人,“你呢,有没有注意过?”
“我没看见。”他的表情有些木讷,显然是没意识到自己也会被刘思捷问到。
于是,这样一来,就凑够了三个人了。刘思捷暂且相信他们说的属实。于是,他不禁想起楼下的布局起来,对比这个,他胡更容易得出结论。
大堂内能通行的门只有一扇,走出那扇门之后,就是厨房,在厨房向左转,就又是一个房间,是一个储物间加一个厕所,经过这个房间,就是楼梯间。刘思捷虽然没有体验那种帮忙的情况,但他知道,眼前的三个人,基本都是在厨房那块区域忙活的,所以对于谁会上楼这件事,肯定很轻易就会察觉到。
经过短暂的思考,刘思捷准备继续向罗鹏飞提问,“这个家庭曾经哦给你过很多伤害对吗?”
“伤害?”罗鹏飞做出十分困惑的表情,随即转变成有些害羞的讪笑,“伤害倒也算不上,就是过得不是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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