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挞勇见郑达讲出来的话不像欺诈,便就问了一声:“丰禾仓距离这里有多远?呼延赞和呼延瑾儿现在什么地方?”
郑达见萧挞勇提到丰禾仓,脑子里不禁“嗡”地一响,心中默默说道:“杀千刀的鞑子兵要打丰禾仓的主意!此前他们说要上丰禾仓购买粮食全是放他娘的大驴屁,真正目的是想一把火烧了粮仓断送大宋军队的命根子;郑达是大宋子民,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帮畜生上丰禾仓去!”
郑达心中想着,便就装出被吓傻的样子嘴里吱吱呜呜:“什么……粮……仓……”
萧挞勇见郑达吱吱呜呜,将手中的突厥弯刀架在他脖子上嘿唬道:“不说是不是?不说就砍下你这吃饭的家伙!”
郑达惊慌失措地双手抱住脑袋吃吃呐呐:“别……别……不要……杀我……”
“老老实实带我们去丰禾仓老子就不杀你!”萧挞勇把突厥弯刀在郑达项颈上嫠了一家伙,郑达的脖子上顿时渗出血来。
郑达大呼小叫起来:“不要杀我,我带你们去丰禾仓还不行!”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撕下一条布索络在脖子上缠绕一圈吧流淌的血渍止住。
萧挞勇见郑达撕下布索络止住了血,变本加厉道:“再不老实那就不是流血的问题,而是吃饭的家伙落在地上的事情!”
“那是那是!”郑达怯懦懦应答着便就想起湋河川道里那些葱茏连篇的芦苇荡,心中恶狠狠骂道:“狗娘养的骚达子,以为郑爷爷怕你们!呸,郑爷爷是要你们这些杂碎领进芦苇荡让呼延家兵一个一个吃掉!”
郑达心中想着,便就琢磨如何将这285个鞑子兵骗进百里之长的芦苇荡;只要将这帮杂碎骗进去,想出来那就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尔后郑达便想办法脱身抢上南原招来呼延老将军和呼延瑾儿,让她们全歼这帮贼鞑子!”
郑达心中想过,便就显出一个奴才对主子忠贞的样子马首是瞻道:“军爷不要发燥,小人一定将你们领到丰禾仓那边去!”
萧挞勇见自己用突厥弯刀在郑达脖朗阁抹了一下后老棒子老实多了,便就冷笑两声道:“郑义士只要带我们去丰禾仓,我们不但不杀你还要奖赏!”
萧挞勇说着,竟然从身上摸出一小块金子道:“看看这块金子,到丰禾仓后就归你!”
郑达唯唯诺诺道:“原来大王如此大度,好好好;为了这块金子,老朽也要将你们带去丰禾仓!”
萧挞勇狐疑半天,道:“你不是欺骗本大王吧!倘若敢欺骗,立即砍下你项上吃饭的家伙!”
郑达打躬作揖道:“看大王说的,老朽是快进棺材的人了哪敢欺骗?是害怕脑袋被您砍下来没个全尸才这样来说!”
萧挞勇顿了一下又道:“丰禾仓距离这边到底有多远!”
“好几十里路啊!”郑达突然眉飞色舞起来,他在前面说天柱岭牧马场距离丰禾仓十几里路,现在又说好几十里;显然是在跟萧挞泡蘑菇。
其实丰禾仓跟牧马场连在一起,站在牧马场的山头上就能看见;但郑达想将鞑子兵哄骗进芦苇荡,才说成好几十里远。
郑达说完好几十里这句话,把手向前指着铿锵有力道:“出了这道壑口就是湋河,湋河岸边就是湋河川;丰禾仓就囤积在湋河岸上那片空地里,囤聚着几千万石粮食;军爷要是用马车拉,一年半载也拉不完!”
萧挞勇一怔,又道:“丰禾仓有多少守军?”
郑达蹙蹙眉头道:“大门口就十几个,进到里面后有上百人;但军纪相当散漫!”
萧挞勇把脑袋在脖朗阁上兜转一圈补充道:“哪我们是骑马还是步行?”
“当然是步行啊!”郑达随机应变道:“下到湋河川骑马是寸步难行的,步行就简洁方便多了!”
郑达耍了一个滑头,他知道契丹人是马背民族;这帮杂碎要是骑在马上跟呼延家兵打将起来绝对是占优势,要是不骑马进入芦苇荡那就是死路一条。
有句话叫有多少压迫就有多少反抗,郑达大睁着眼睛看见萧挞勇这帮畜生把京兆府兵32兵士的脑袋砍下悬挂在木头架子上;这样禽兽不如的残暴手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郑达一开始还真被吓傻,可他慢慢清醒了;觉得既然落在虎狼之手纵横都是一死还不如另辟蹊径尝试一番。
郑达想到呼延老将军和呼延瑾儿姑娘,瑾儿姑娘武功盖世;二三十个鞑子不一定就是她的对手,于是将计就计引狼入彀;打算让呼延家兵将这帮杂碎消灭。
萧挞勇见郑达说不用骑马步行方便,只好让285骑铁林军把马拴在大树桩子上留下20多个鞑子兵看守;其他260人手持长枪、短刀,挎了弓箭,恶狼嗅见羔羊气味一样向湋河川赶去。
挞马赫咕噜见萧挞勇完全按照郑达的吩咐行事,心中不禁犯了叽咕:这个老梆子莫非要耍什么花招?一开始吓得尿了裤子现在却显示得如此活跃,还不让骑马说是步行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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