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俺们都是大老粗，只知道听命令，您让俺们上阵杀敌，俺们就上阵杀敌，您让俺们抄家，俺们就抄家，但阵法的事情，明显跟俺们没什么关系，您要问，就问兵部侍郎蔡大人吧！”

近距离观看皇上和诸位大臣处理国家大事，楚阳还是很感兴趣的。

文臣武将互相对视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上次夸赞楚阳的老将军，便首先站出来开口，将锅甩了出去。

同时，被点名的蔡光轩，连忙看了千岁帝一眼，这才和老将军争辩起来：“老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皇上现在说的就是战场上的事情，怎么就跟你们没关系了？你好歹也是将军，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

话说到这，蔡光轩对着千岁帝一鞠躬又道：“皇上，我们兵部负责补给调动指挥管理！打仗，那是这群将军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要不是你们……”

老将军和蔡光轩当着老皇帝的面，上演了一场泼妇骂街的大戏。

楚阳就站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也终于明白，就算是大老粗，爬到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也不再是单纯的人了。

至少，老将军甩锅的能力一流。

泼妇骂街到后来，两方开始倒苦水，老将军说他这边没人，蔡光轩说他那边没钱，最后的最后，头疼的事情又转移到了千岁帝的头上。

龙椅上的千岁帝，额头青筋暴跳，强忍着才没有发脾气，他依旧耐着性子对两位说道：“老将军，如今大夏各处城池已被强制收回，狼牙军很快便能补充新的鲜血，你再等等，朕很快便能送十万新的将士去边境。”

刚刚还泼妇骂街的老将军，这会儿面容悲戚，掩面拭泪，哽咽道：“千岁帝，真不是老臣不信您，您这句话都说了十多年了。”

“老臣自去年重病便再也没去过战场，可老臣替边境的将士们着急啊！他们已经为大夏征战三十余年，他们何时才能休息！”

老将军说的惨兮兮的，楚阳这个外人，听的都动容了，不过蔡光轩这个人似乎没有半点同情心，这种时候，他竟然学老将军在千岁帝面前卖惨：“皇上，您贬了老臣吧！这兵部侍郎，老臣也实在做不下去了啊！”

“狼牙军仗着多年功劳不听指挥不听调令，老臣前往各个地方征兵还被当地的城主打了出来，老臣苦啊！现在一到下雨天老臣了两个胳膊就抬不起来，您……”

“啪！”

虽一忍再忍，但最终千岁帝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他面前的桌案上。

一声巨响，面前不知名材料制成的桌子瞬息之间化作齑粉，一本本奏折摔落在地，一片狼藉。

蔡光轩缩着脖子的时候，千岁帝目光扫视众人发怒道：“就你们苦？”

“朕不苦是吧？”

“那些愚昧的平民不知，难道你们不知朕在这个位置上牺牲了多少吗？”

“这皇位，朕还不想坐呢！你们……”

千岁帝发怒的话还没说完，蔡光轩等人便全部跪在了地上，包括两位宰相，平时针锋相对的文臣，这会儿异口同声道：“皇上息怒，请皇上收回不应该有的想法，大夏是您的家，您不能抛弃大夏！”

一旁的楚阳表情无辜的眨眨眼，望着往神奇方向发展下去的剧情，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这群臣子究竟说过多少次这句话，才养成的这个默契。

守在外面的墨鱼，似乎对这一幕习以为常，他表情平静的指挥着小太监将千岁帝面前的狼藉收拾干净，而他则轻轻将千岁帝身上的灰尘掸掉，期间还说道：“真不是咱家想要说你们，最苦的，还是咱家主子，你们在皇上面前诉苦，那不是恶心人吗？”

跪在地上的蔡光轩抬眸看了一眼神色冰冷的千岁帝，又看了看伺候千岁帝的墨鱼，苦着脸讲道：“墨鱼总管，真不是我们故意恶心皇上，招不到人我们比谁都着急，可当地城主不配合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普通士兵都招不到，更不要说那些有一技之长的人了。要我说，阵法的事情，还是应该边境的将士克服困难自己解决，雪月国的大将军，可是什么都会一点的。”

“呵呵，你说的是那个脑袋都被割掉晒干的猴子吗？”老将军毫不退让道：“雪月国的武王第一人究竟什么情况，想必在座各位也有所耳闻，那是普通人能比的吗？”

“关老将军也相信那种没有被证实过的谣言吗？”蔡光轩同样一分不让，甚至发誓般的说道：“那猴子要是痴情人的话，我当场女装倒立跳舞。”

女装倒立跳舞啥的，楚阳是没有半点兴趣的，但他这个人比较八卦，这会儿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老将军，好奇

道：“老将军，关于雪月国张毅的谣言是什么？有机会的话我给你们证实一下！”

原本还信誓旦旦的蔡光轩，这会儿满脸幽怨的看向楚阳，却因为忌惮的关系，只能强忍着不说话。

见和自己针锋相对的蔡光轩这会儿吃瘪了，老将军也幸灾乐祸的笑了，他看楚阳也异常的顺眼，直接道：“楚公子，回头你请俺喝酒的时候，俺就跟你讲讲那倒霉猴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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