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车夫哪儿去了?不会被他杀了吧?
理由呢?
夜江流回头,面具冷冽无温,而里面那双眼睛却柔得能滴出水来,即使看不清也知道他脸上正带着笑:“太后醒了?”
“我醒你个头,老娘压根就没睡!”
“啧,太后平素对朕甚为客气,还当你知书达理,原来是假意周旋,朕心痛之!”为了取信于人,还用手捶打一下胸口。
娄千乙翻白眼,心痛还笑那么欢实,懒得和他废话:“你的目的是什么?”
“真是无情啊,不过是起个夜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朕不喜欢被轻视的感觉。”夜江流转回头,望着前方甩了下马鞭,故意加快车速,且哪里有坑就往哪里走。
不久前还乖顺的躺在他怀中,转眼就没了踪影,都醉得快不省人事了,还要逃。
就这么厌恶他吗?还是没让她满足?
娄千乙就惨了,突来的冲击力让她直接滚回了车内,侧脑还不知道在哪里磕了一下,还没痛呼出声,胳膊又受到撞击。
擦,有完没完了:“夜江流,你他大爷的究竟要带我上哪儿去?
不想兑现承诺就直说,姑奶奶也不稀罕你那点破东西,放我下来,这事哀家不跟你计较!”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回去再说吧,他敢绑架她,肯定是有预谋的。
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再让人质活着离开。
所以她要死了吗?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爬起来,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
女人的话显然逗乐了男人,拉拉缰绳,边放慢速度边往平整道路上驱使,大声安抚道:“太后莫慌,朕无加害你之心,且还有礼物相赠!”
礼物?某女坐好,为确保万无一失,特意把帘子别到了夹缝里,以便观察情况。
懒懒的揉捏着被撞疼的地方,也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可信,但看言行,确实没啥恶意,至于身上的伤……
什么叫不喜欢被轻视?她哪里轻视过他了?难道离开盘龙殿时,他去出恭了?
就因为没和他打招呼,所以……,这也太小气了吧?
得,想不起来了,或许真有失礼之处吧。
“到了!”
夜江流收紧缰绳,翻身下马,来到女人身边同她一起望向前方山谷。
“我去!”娄千乙惊讶站起,前面那一望无际的蓝色光斑是什么东西?
像花儿又像萤火虫……萤火虫的光是绿色的吧?
之间两座陡峭山壁下,十数丈宽阔的平地中开满了细碎小花儿,仅一尺长,周遭除了它们,寸草不生。
花朵指甲盖大小,瞧不出真正颜色,亮蓝光晕足以照明它们各自的全身。
再往前,是倒映着明月的水塘,虫鸣经过峡谷回音效果,有着一种空灵之感,美得炫目。
“那是什么花儿?”跳下马车就要过去一看究竟。
夜江流抬手拉住她,自鼻翼中喷出低低笑声:“太后,此乃夜光幽蓝,虽香气浓郁,
花形优美,但不慎误吸它的花粉,会立即昏厥过去,且伤及肺脏!”
一听这么可怕,赶紧撤回脚:“啧啧啧,果然越美的花儿,毒性越大,
远观就可,远观就可!”夜深人静里,还有一处极美景色藏于峡谷之中,不得不叹一句大自然之神奇。
男人垂下眼眸,发现女孩儿已经受到花草的蛊惑,视线已经无法转开。
如果不是告诉她有毒的话,怕早已投奔其中,成为那花间精灵。
她被旖旎景象迷惑,而他却因她回不过神,柔柔微光下,她脸上酡红未消,粉扑扑的,娇媚动人,不知不觉便抬起手抚了上去。
娄千乙向来警觉性就高,刚被碰触到秀眉便已收拢。
没直接推开,而是不温不火的警告:“夜皇,哀家已心有所属,还是别闹得太难堪的好。”
“哦?”夜江流用拇指细细的感受着她吹弹可破的脸颊,嗤笑:“商晏煜?亦或柏司衍?”
“与你无关!”粗鲁挥开那不老实的爪子。
耍流氓耍到她头上来了,都是这张脸惹的祸,否则现代咋没男人垂涎过她?
夜江流也不气馁,环胸继续看向那片蓝色光晕,态度变得认真起来:“方才为何离开?”
娄千乙心中漏掉一拍,试探着问:“你……是说忘归楼?”
“不然呢?”男人退开两步,依靠在马儿身上,囧然有神的眼睛透着审视。
也是,忘归楼的马车标志性非常明显,烦闷地搔搔头:“你都知道什么?”
这回轮到夜江流疑惑了,不久前他们才共赴云雨,能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明明记得有睁开过眼……忽然一股酒气自女人身上传来,原来是真忘了。
她不会以为和她那啥的是另有其人吧?原本清亮的眼眸瞬时黯然下去。
“你很喜欢那个人?”
得,这是真知道了,某女故意不去看他。
捂着口鼻上前几步,站在小片夜光幽蓝中,边用脚拨弄边小声说:“还行吧!”
“如果他不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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