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得了靳准首级,大喜,当即封靳康,靳明为大将军,檄文遍布天下,石勒得知靳康和靳明投降了刘曜,大怒,命大将孔苌,郭敖率领一万兵士急行向平阳进攻,正欲到张平和卜抽的军队,两军交战,孔苌斩杀了卜抽,张平降,两万匈奴兵全被郭敖杀净,大军不日便能杀到平阳城下!
靳明实在是打不过石勒,只得向刘曜开城乞降,刘曜遂派前将军呼延晏和卫国将军呼延谟率领五千轻骑率先进入了平阳城,纳降了靳康和靳明,二人为求自保,竟然将当年从洛阳缴获的传国玉玺献于刘曜,呼延晏派呼延谟将玉玺送与刘曜刘曜大喜不已,传令石勒退兵!
石勒得知靳明和靳康已经向刘曜投降,并且二人还把传国玉玺奉给了刘曜,石勒气的肺都快炸了,不顾刘曜的命令,下令让孔苌继续进攻平阳,呼延晏自知兵少无法守住平阳,便带着皇室宗亲并靳明,靳准退回了赤壁,少顷石勒大军杀到平阳,一把火,把皇宫烧成了灰烬,下令屠城,以解心中怨气!
平阳城三万多百姓,尽被石勒屠杀,平阳城血流成河,累尸遍野,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建都十余年的平阳城,曾经辉煌无比,热闹非凡的平阳城,被石勒一夜之间,屠杀成了一座空城!刘曜得知石勒不顾自己的命令,屠灭了平阳城,大怒,下令罢黜石勒赵王的封号,石勒亦是大骂道,
“我一直跟随刘氏皇族,南征北战,荣勋满身,他们的基业,有一大半都是我石勒打下来的,如今得志了竟然向谋算于我!不久是个赵王吗!你不给,我自己也能给自己!那用的了刘曜赏赐!”
于是,石勒遂发榜天下檄文,宣布自立为赵王,大单于,大将军,领冀州牧,虽然石勒还没有宣布脱离赵国,但是实际上,这只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即破,自此,刘曜石勒结怨!
暂不言刘曜和石勒之间的间隙,话说晋愍帝司马邺驾崩与平阳,三个月后,消息传到了江东建邺,群臣号哭的同时,力谏司马睿登基称帝,司马睿坚持不从,王导,王敦,陶侃,周访等人平时意见不合,但是此时,意见出奇地一致,王导跪拜道,
“陛下,如今先皇兄已经被匈奴贼人所害,天下汉人不可无主,恳请陛下登基称帝!以领万民,光复大晋之威!”
司马睿不言,王敦亦是跪拜道,
“陛下!如今陛下在江东,威名远播四方,天下贤士无不来投,现在大晋拥兵二十万,粮草,兵马无数,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末将即和百余名将军一同跨过长江,杀奔北方扫平蛮夷,华夏之一统,归于陛下一言!”
司马睿依旧不言,心里暗道,
“江东大半的军事,还不是你王敦说了算,我若是做了皇帝,岂不成了东汉的刘协,你王敦不就成了曹操?”
王导,王敦引头,百官皆是跪拜,口颂道,
“万请陛下登基称帝,以领万民百官,一统华夏!”
说来说去,司马睿只是不肯,道,
“自古皇帝讲究父位子继,无子则弟继,再有便是禅位,如今先皇兄已经驾崩于平阳,孤若是擅自称帝,岂不是乱了祖宗规矩!成为悖逆之尊,为后世所不齿也!众卿家不必再劝!”
王导见司马睿态度如此决绝,他也没有办法,扭头看着身边的王敦,王敦也是轻轻摇了摇头,王导和王敦背后的百官,见王导和王敦都无计可施,自然也不会说话,不料,此时,
突然,一名小黄门低着头趋进殿中,跪拜道,
“禀陛下,外面有一名将军和一名老妇求见陛下,说是陛下的故人!”
连下人都称呼司马睿为陛下,而不称大王,显然一切都是王导安排好的。
司马睿宣布将二人召进殿内,只见二人俱是蓬头垢面,风尘仆仆,将军跪拜道,
“大王,末将乃是平南将军宋哲,奉先帝之名,送裴妃入建邺,宣布遗诏!”
众人听之,大惊不已,特别是司马睿,瞪大了眼睛,慌忙下了金椅,疾步走到裴妃面前,仔细端倪着裴妃,断断续续道,
“你……你……你是裴妃!”
此时的裴妃,相貌变化太大,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如五十岁一般,莫说是其他人,就连跟东海王司马越关系十分密切的司马睿也不敢相认!
裴妃大哭不已,跪在地上,哭诉道,
“大王!贱妾……贱妾就是裴妃啊!”
司马睿慌忙拉着裴妃的手,端倪这裴妃,仔细一看,倒真是与裴妃八九分相似,只是苍老了许多,司马睿失言道,
“这些年……这些年……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此言一出,司马睿便知道不合时宜,这些年裴妃肯定受了很多苦,如今文武百官俱在,万一裴妃说起来,有损大晋皇威,但是司马睿金口一出,又不可能把话收回来,但是裴妃是何人,心思敏捷,辨识大体,裴妃恭敬地对司马睿叩拜,道,
“大王,贱妾之事,只是小事,还是先宣读陛下遗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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