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呢？演栀子的人呢？”

冯思菱已经就位，赵欣悦却是迟迟不来，他们导演最讨厌还没火就耍大牌的人。

“导演。”

赵欣悦一边跑着，一边把身上的羽绒服外套脱下交给锦鲤，“导演，我在这儿。”

看到她脸上的红印，导演只好暂时将怒火压制了下去，“准备好了吗？”

赵欣悦轻轻点头，“好了，导演。”

冯思菱比了一个“ok”的手势。

“action”

民国初年上海舞厅，夜，内

牡丹（冯思菱饰）是台柱子，栀子（赵欣悦饰）是在她身后伴舞的舞女。

可是过了许久，都没听冯思菱发出一个音来，反倒是赵欣悦一直摆着踢腿的动作。

“卡——”导演看向一旁第四组的副导，“没有教她唱《春亭晚》吗？”

副导为难地说道：“导演，我找声乐老师给她教过了，但是……”

导演还没等他说完，便又看向冯思菱，“没事，你放心大胆地唱，各部门就位，action。”

然而……

“听春风拂过又远去

思念在这里徘徊等你

看天边掠过鸿雁浮影

才知春亭几许斜阳晚……”

导演满意地看着台上的冯思菱，她的声音条件还不错。

可是还没几句，冯思菱便突然像是嗓子里咯了痰似的。

“停，怎么回事？”

冯思菱挑衅地看了眼赵欣悦。

现在是大冬天，棚里的温度和外面差不多，赵欣悦又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舞裙，不冻出点病才怪。

袁柒柒刚想说话，就被韩雨菲阻止了，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牌子，“拍摄期间，禁止说话。”

可是……欣悦的脸色已经有点苍白了。

苏锦鲤拧了拧眉心。

“导演，真是不好意思，可以再让声乐老师给我教一遍吗？后面的曲调我忘记怎么唱了。”

导演无奈地摆了摆手，“声乐老师再教一遍。”

“听春风拂过又远去……岁月无痕，却偷走了我们的青春，留下了皱纹……”

冯思菱看到赵欣悦咬牙轻颤的动作，唇角微微勾起。

“导演，我准备好了。”

“四场三镜三次。”

这一次，她比上次有长进——唱了一半。

“cut。”

“对不起导演，那个高音我有点唱不上去，能不能稍微调低点呢？”

这倒是把一旁的副导给看着急了，“千导，要不这一部分我们后期配音再弄？”

“再来一遍。”

赵欣悦忍不住哆嗦着。

苏锦鲤注意到刘诗锦的小动作，她似乎是想上去帮忙……

“导演……”

“我来配音。”

刘诗锦刚喊了“导演”俩字，就被苏锦鲤的声音压了下去。

赵欣悦一脸感动地看着苏锦鲤，鲤鲤这是来解救她的小仙女儿吗？

一旁的袁柒柒正惊诧着，就见苏锦鲤把怀里抱着的羽绒服塞了过来。

导演怒了，“谁把人放进来的？”

副导赶紧道着歉，“对不起千导，我这就把无关人员赶出去。”

苏锦鲤没有给这位中年男子赶自己走的机会，直接开口，“听春风拂过又远去，思念在这里徘徊等你，看天边掠过鸿雁浮影，才知春亭几许斜阳晚，我又想了你，念了你。”

虽然只唱了这么几句，却也成功抓住了千让的心，“好，现场收音准备。”

冯思菱这时才焦急了起来，“导演，我可以唱的，我这次一定不会出岔子了。”

千让不悦地看着她，“你只要把口型对上就好了，各部门准备，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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