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我都不见!”
啪的。
兮华一脚踢开,还捧着盘糕点,一手端,一手吃的。
用花伞跟巫除云换的。
“还醒着就起来,呆床上多没劲呢。”
苏和晏忙伸出个头来,欢喜地跳起,大喊着。
“你来了!”
赤着脚就跑下来抱住兮华,好一顿搓。
“你不知道我快郁闷死了!真的,谁也救不了我。”
兮华还是一边伸长脖子啃糕饼,含糊着嘴唔唔地点头。
“你终于来救我了。”
苏和晏满脸高兴就看着站在她后面的钟情。
“呃!你怎么也来了?”
忙松开兮华,跳离他远些。把瓶子往后掩。
“干什么呢?”
兮华还是吃着,看着钟情招招他过来。
“还有骰子啊。”
不顾苏和晏瞪大的眼睛,一屁股坐在床上,觉得有异样。还挪了挪。
“什么啊?”
揭开被子,纸包着的炊饼还是一些肉干。
钟情摇头。
“难怪你能呆这么久不出去。”
兮华捂住臀部,难怪有些硌肉。
“我能吃吗?”
“你还吃!”
两人异口同声的。
……
树叶漏下一地碎光和阴凉,三个人搬着小板凳跨着腿坐在屋外,场面有些奇怪。
“呃,我屋里没有什么待客的物件,就几张板凳,你们……还适应?”
兮华咬着刚才的肉干摇头表示完全不用担心。
钟情坐了一下还是站起来。
“那个,和晏这个……”
苏和晏叹气。
“我瞧见过她了。”她很是烦躁。
“可我也不认识她啊,还是师父和那三个在辨别。”
钟情点头,意料之中。
“师父没有什么言语。”
苏和晏耸耸肩。
“师父他老人家突然把自己关起来,那些巡视的弟子说曾经半夜听过诡异的笑声,我想着师父大概欢喜疯了。那三个恨不得聋了一般,就我闹起来。师父不说话,但是那看我的眼神啊!那个失望劲啊!我要气死了!哎呀!”
苏和晏气得跌在地上,板凳给溜了。
“啊!气死我了!”
兮华突然笑起来,就笑了一会。在苏和晏杀人的眼神里歇声。
去搀扶她。
“所以你哭回来了还躲起来了!去跟她打一架。”
苏和晏瞪着兮华,却还是顺从地让她扶起来。瞧着有些心酸。
“我如何能与她叫板,她现在站在这就是代表我母亲啊,我怎么去跟她吵。”
她红了眼眶又是委屈。
“其实是我怂了,我怕和她见面,躲起来只是为了避开她。”
又扑到兮华怀里。
“我怕啊。”
“你怕什么?”
梅有量从瓶里跑出来,那瓶子被兮华拿去插了朵花,就把他赶出来了。
“你母亲叫苏芷月?这是巫吕起的?”
苏和晏点头。
“那可大不必。”
他飘着。
“这个名字我晓得,不过不是你母亲的名字,这是好久以前我们偷翻墙出去耍时我师姐的曾用名。她当时让我们给她起,最后她用了巫吕的,可把他美得!哼!”
“可是你又气得要死了。”
兮华又笑闹,整天都不正经。
“我可不生气嘛!那小子晚来的,抢我风头。”
梅有量抱怨几句后又是叹气。
“我把师姐挂嘴边,巫吕却是疯的厉害。都把自己徒弟叫师姐名了。”
“所以你想说什么?”
钟情追问着。
“所以只要不是我师姐活着回来,不!只要回来的不跟我师姐扯上关系,巫吕还不到胡来的局面。想想我师姐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也是心酸得很啊。想当年……”
“好了!我们去见见那个所谓的苏芷月吧。”
钟情不理会梅有量继续的碎碎念。
“找个认识路的。”
“我。”
苏和晏怯怯举手矮着脖子小声说。
“我认识。”
钟情和兮华相顾愣眼。
“啊呀!我的小笨蛋啊!干嘛那么害羞呐。”
兮华一把抱住她脖子,很是亲昵地蹭脸。
苏和晏小嘴笑。
“你们见到柳赐宁和魏凌寒了吗?”
“听说打起来了跑远了。”
“怎么跟小屁孩一样。”
……
后山远不止假仙气瀑布。
一大片的紫色花气蒸腾,空中又是氤氲着迷蒙白色的水汽,一条七彩鹅卵石铺就的小道蜿蜒其间,犹如没有止境的时候。
深紫色的花瓣架入书卷,朱唇轻启,眼眸如寒星,落着光亮。
长裙摆拖着地上,藏在其间的鞋时不时露出,她轻微地晃动。
那人坐在秋千上轻轻荡着,鸦色软发别在耳后露出白皙下颌,乌发只是束在脑后编成麻花辫。
还哼唱着调子。
苏和晏捂住眼睛,却是透过指缝去偷瞧。兮华看着心疼呐。
她刚想和钟情说说话,就见他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诶!你怎么回事啊!”
钟情忙让她嘘声,却还是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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