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么久时间以来，阴阳大陆由位面管理所承办移民的，陆陆续续都转到其他大陆了。
随着鬼帝等人谋划的更成功更深入，虽然表面上不觉显，但拥有轨迹预测能力的位面管理所，早已给阴阳大陆打上了高危的标签，从十年前起就不再办理前往阴阳大陆的移民了。
只有前往维稳修正的位面管理所员工，才能前往阴阳大陆——比如单于阙。
楚蒻听到这里，忍不住道：“对不起我打断一下，我认识一个人，她也不是你们的员工，只是普通客户，可她也是在几年前移民过去的。”
“我知道，还救不出来了。”宋怡宝苦笑，她在楚蒻有些惊讶的眼光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是李婉儿对吧？她不是啥普通员工，是我们现在所在主世界的界灵...你可以理解为气运之女的意思。”
楚蒻：“...啊？等一下，那我的系统一直提示升级是怎么回事，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连一天都没正常派上用场过。”
“不说她了，一笔烂账。”宋怡宝的脸色有些黑，她道：“你对于你系统一直提示升级，不再提供辅助服务的时间点有印象吗？”
楚蒻想说她当然有印象，但当她真的去想自己系统是什么时候出问题的，却发现自己脑海里一片空白，只依稀记得：“大概...是和我绑定开始起就这个模样？”
“怎么可能呢。”宋怡宝道：“我们位面管理处的系统没那么鸡肋，偶尔升级也很快就好了，绝不可能出现你遇到的那种情况——我猜你肯定也想找人维修的，不过没找到上报的渠道，对吗？”
楚蒻的表情肯定了宋怡宝的猜测，宋怡宝微叹口气，道：“那也难怪了，我给你说说我的猜测吧。”
楚蒻端正坐好，听完了宋怡宝的猜测。
按照宋怡宝的猜测，楚蒻的系统在阴阳大陆发生崩坏危机之前，肯定是正常的，因为那个时候阴阳大陆上没有出现其他异常情况。楚蒻记不得之前的情况，很可能是因为她年纪小，或者曾经因为一些事情失忆过。
十几年前，很多阴阳大陆的主顾，都凭借着鬼帝的一次“大清扫”，撤退出了阴阳大陆。
宋怡宝解释着，还给楚蒻把了个脉——准确的说，是给她身上的系统把了个脉。
然后证实了宋怡宝的想法。
楚蒻身上的系统早就跟着十几年前本该撤退的大部队撤退了，现在还能给楚蒻“更新中”的反应，并偶尔发布一下任务，应该全是靠之前设定好的算法。
但前段时间突然变得很灵光，还能和楚蒻对话的系统，百分百不是位面管理处的。
宋怡宝猜测，对方应该是阴阳大陆的天道假扮的，直到楚蒻因为意外离开阴阳大陆才被迫掉线，见到她之后被扒掉了马甲...
至于为什么对方要假扮系统给楚蒻发布任务，她就不清楚了。
但细细想来，现在的阴阳大陆覆灭在即，那位天道最想做的应该也是自救，它干啥应该都和自救脱不了干系。
“位面管理处其实并没有放弃过阴阳大陆。”宋怡宝这么说：“从十几年前有风险开始，我们就在想办法帮助阴阳大陆复原，但是这十几年下来了，效果没有，反而恶化的越发快了，阴阳大陆的天道也就不相信我们了。”
说到这里，宋怡宝顿了一下：“所以他才会做出拐骗主世界界灵的事情...不过他不信任我们，我觉得也是有原因的。”
至于具体原因是什么，宋怡宝却没有多说。
楚蒻微微眯眼，心中有了自己的猜度。
“我帮你把废系统取出来吧，多多少少也算个不稳定因素。”宋怡宝征得楚蒻的同意之后，白皙的指尖在楚蒻额上一抹，也没见得有什么多余的行动，楚蒻便觉得心中一轻。
宋怡宝指尖出现一段缭绕着隐约数字轮廓的黯淡蓝光。
她再一动指尖，那蓝光就又不见了。
宋怡宝就又问楚蒻：“那你还要回去阴阳大陆吗？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话，我可以帮你直接办理转大陆手续。”
楚蒻想起什么，道：“我觉得阴阳大陆应该还有救。”
那就是要回去了。
宋怡宝也没多劝什么。
楚蒻要回阴阳大陆，肯定有她的原因——亲人、爱人、朋友，人生在世，怎么可能孤零零一个人呢。
不是每个人都有办理跨界移民的资格，宋怡宝也不可能帮楚蒻身边所有交好的人办理跨界移民，所以她选择尊重楚蒻的想法。
“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楚蒻在脑海里将所有事情想了一圈，忽然问：“但我这个修为回去也只能送死...阴阳大陆崩溃的原因您还没告诉我，到底要怎么修复它？...还有，等大陆崩溃之后，什么修为的人才能存活下来？”
还挺聪明。
宋怡宝之前没提到幸存者这一点，是因为条件有点高。
宋怡宝面不改色道：“飞升之后的人和神兽才能避免被吞噬，因为只有他们有踏碎虚空的能力，身体强度也可以真正存活在时空裂缝中。”
大乘的人只是可以短暂的打开时空裂缝，而只有飞升之后彻底领悟了时空，才可以真正存活在乱流里。
楚蒻的脸色变了。
显然，她认识的人没一个飞升的。
“那...您可不可以带着我，或者让我找个地方修炼到飞升再回去？”楚蒻知道自己这心法有点太匪夷所思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问：“我正常待在阴阳大陆的人间界修炼，有很多琐事，灵气也不够充裕，但我猜有些地方和阴阳大陆是有时间差的，您可不可以...”
楚蒻原以为宋怡宝会拒绝，毕竟她俩并不熟，而她也不知道宋怡宝这么干是不是违反规定的，有没有惩罚。
但如果可以这样的话，她不做，就很亏。
哪知宋怡宝沉吟片刻，居然问：“恕我直言，你想飞升应该是急着挽回阴阳大陆即将崩溃的现状吧？”
楚蒻点了点头。
宋怡宝无奈道：“光是一个飞升的修者，对于阴阳大陆的局势并没有什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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