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座里的一包厢内——
桌子上横七竖八的倒着许多酒瓶。
沈庭彦自来后就一直在猛灌自己,这种威士忌的酒劲很猛,徐文毓坐在旁边,看着沈庭彦这个样子,只是笑了笑没有阻止。
他和沈庭彦自小就认识,平日里虽说是上下级关系,可在私下都以好友相称。
这么多年,他知道沈庭彦都是带着仇恨来生活的。
可是,乔莲心那女孩,何其无辜!十年花在沈庭彦身上,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书!
当年那场车祸,虽说责任在于乔莲心的父亲,可是如今人都已经不在了,这仇恨是不是也应该消淡了。
“庭彦,少喝点!”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了沈庭彦手里的酒瓶。
“给我!”
“那女人离开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你这又做给谁看!”
是啊!做给谁看!
“我说给我!”沈庭彦厉声对着徐文毓喊了一句。
徐文毓没有理会,沈庭彦见状又重开了一瓶酒。
“你不是一直想要和她离婚吗?如今那女人自识抬举离开了,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呵!”咚的一声,沈庭彦重重的将酒瓶放在桌子上,眼里晦暗不明。
是啊!那女人走了,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为什么,当自己回到宜居里,看着满室的清冷,他就感觉很是不舒服。
尤其是在今晚看到那枚她留下来的结婚戒指,他心里的愤怒止不住的上窜。
他还记得,当初那女人和他结婚后,一直带着结婚戒指,就算是洗澡也不会脱下!
而他,那原本属于他的一枚戒指,他从来没有带过,一直放在书房抽屉里,五年过去了,也没有带过一次。
那女人每次看到自己空荡的手指,还一直提醒自己将婚戒带上。
沈庭彦眸色加深,手指不觉抚上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良久,才对着徐文毓说了一句。
“文毓,你觉得……霍斯年消失了五年,这个时候回来,是为了什么?”
其实,他心里很是明白!
徐文毓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了一眼沈庭彦,又低下了头。
霍斯年,那个自小就跟着乔莲心的男人吗?
五年前乔莲心结婚后就消失不见。这个时候回来,还能干什么。
霍斯年喜欢乔莲心,自小就是!
扯着嘴角笑了笑:“庭彦,你们已经离婚了!”他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彼此放过不好吗?
……
沈庭彦最后是被徐文毓送回家的,这么多年,这还是沈庭彦第一次喝这么多的酒。
徐文毓将人扶上床就离开了。
沈庭彦睡到半夜,嗓子干涸,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水……水……”
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沈庭彦蹙了蹙眉,大声喊了一句。
“乔莲心,拿水来!”
还是没有人来,沈庭彦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那女人,不是早就不在这里了嘛,他怎么给忘了……
起身,下了楼,没有倒水,而是走到酒柜前,从里面又拿了一瓶酒启开倒了一杯。
坐在沙发上,看着红色液体在酒杯里晃来晃去,沈庭彦猛的一下仰头喝尽。
在满室漆黑中,角落里一个东西散发着细微的光芒。
沈庭彦走了过去,那是乔莲心退回来的那枚戒指。
拿起来端详了片刻,缓缓握进了手心。
沈庭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狠厉。
南山别墅——
乔莲心突然被一个恶梦惊醒,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她坐起身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显示两点三十七分。
这才两点多,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眼睛不经意间看到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戴过后的环形痕迹。
离开前,她将结婚戒指退换给了他,如今,既然要断,就断的干净点。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那颗心,还是在为他跳动。
帘子没有拉紧,窗户外的光线顺着帘子缝隙照射了进来,光线很是暗淡,但是室内家具隐约可以看清是什么。
乔莲心没有了睡意,就这样半靠着床头坐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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