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夜公子找金鳞仙子不止为了化解这段恩怨，还希望从金鳞仙子处查得毁坏妖城封闭法阵，将妖灵放出来为祸长安之人的线索。

没想到他们还没问，金鳞仙子忆及过往，就已经把这人牵扯了出来！

这就意味着那人至少为此谋划了接近三十年的时间！

她趁金鳞仙子重伤未愈，将其打入妖城，二十多年后，利用金鳞仙子一心想要出来找虞长卿和王夫人“复仇”的心理，再跟金鳞仙子里外联合打破入口法阵，顺便将其他妖灵放出。

这人心机之深沉，算计之周密，用心之险恶，令人望尘莫及，不寒而栗。

“那人什么样？是男是女？能把他认出来吗？找得到她么？”

灵光一着急，总会习惯性连续抛出一串问题。

金鳞仙子只能回答这些问题之中的一个。

“她是位女子。”

灵光：“女人？什么样？高矮胖瘦？”

金鳞仙子在回答之前下意识打量了一眼夜公子。

“她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

夜公子：“……”

灵光再问：“还有呢？”

金鳞仙子至此不语，表示再不知情。

长孙无尘听完金鳞仙子所说，总结道：“那人筹划周密又有通天本领，不会轻易以真面目示人，就算仙子看到她的脸，也未必是真的。”

灵光突然来了灵感，所有所思瞟了眼夜公子，然后和长孙无尘进行分析。

“她刚才说那人自称‘司夜’，又喜欢戴面具——”

夜公子：“……”

长孙无尘即刻猜到灵光要说什么，李凉夜说过他师傅是前代司夜，他是接了师傅的班留在长安城尽职，要说司夜当然只有他一人，所以灵光说完前半句，长孙无尘便果断表示反对：“不可能是凉夜兄！他只比我大一岁，那会还没出生，况且对方是女子，绝对不是凉夜兄！”

夜公子：“……”

灵光一摊手：“我又没说是他，你这么着急干嘛？”

长孙无尘哑然，他的反应确实过于激动，不符合他保持理智的形象，为了掩饰，他根据就近原则使用夜公子做掩体。

“阿夜，你来说说看。”

夜公子：“……”

灵光抱着手似笑非笑，看夜公子怎么解释。

夜公子不需要解释，他只需要问专业性的问题。

“那人毁坏妖城法阵时你在里边接应，可看到了什么线索？还有哪些妖灵逃了出来？请务必告知。”

夜公子不问则已，一问就表现出专业水准，他和魏真到案发现场去看过那个法阵，才得出这些关键的疑问。

金鳞仙子乐意给他回答。

“我不屑与其他妖灵为伍……”

夜公子特意看了看灵光，灵光马上自证清白：“不是说我啊，我这种妖灵她很屑为伍。”

金鳞仙子继续说道：“只知连我在内，那人还找了鹿灵和梦灵，我与他们一同配合那人施法，出了妖城便不再相见，亦不知他们名字，缺口打开之后，后面还有什么妖灵逃出，我无心去看。”

灵光已经在脑子里快速搜索跟鹿和梦有关的妖灵，喝使长孙无尘和司夜台众人赶紧拿出小本记下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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