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什么东西。”

长孙无尘先说，李凉夜接着补充：“貘？”

长孙无尘望着白幻主远去的方向：“没错，就是那头大貘。原本一直跟着她的，现在不见了。”

李凉夜：“你在担心什么？重要么？”

长孙无尘：“我也说不上来，但感觉很重要。”

灵光指着白幻主那一边，大声道：“再重要也没让她跑不掉重要！”

说着就要先过去，李凉夜却相信长孙无尘的观察和判断。

“别动。”

他伸手拦住灵光，再问长孙无尘：“那头貘有什么问题？”

长孙无尘想了想，问白星君：“你书读得最多，还记得貘的出处么？我一时间想不起来。”

少监大人博览群书，知识量和长孙离境正反比，长孙无尘这一问，他即刻引经据典。

“《山海经》中的上古异兽？”

长孙无尘直接回道：“你说具体的。”

白星君：“山海经中所记猛豹即为貘，原以铜铁为食，后来演变成以梦为食，民间传说将他当做食梦之神。”

灵光：“呸！还食梦之神，我这上千年连食梦之妖都没见过，想吓唬谁？”

长孙无尘：“她说过比你和夜鸢还年长，或许在千年之前她们就被关进了妖城，所以你和夜鸢都没见过她们。”

夜鸢：“你说她们在妖城待了上千年？”

长孙无尘：“不对么？”

夜鸢：“妖城是死寂之地，妖灵一旦被关进去就开始流失妖力，就像人得不到食物，就算——”

长孙无尘打断：“妖也会做梦对不对？”

夜鸢：“……”

长孙无尘：“她们在妖城里可以吃其他妖灵的梦。”

夜鸢忽感震惊，这一层之前她从未想过。

灵光倒觉平常，他本来就没带对对手产生惊骇的属性。

“那又怎样？就算她们活了三千年五千年，一万年！年纪大我们就不打了？”

长孙无尘：“不是，那头貘忽然消失不见肯定有问题，而且从一开始——”

他这忽然停顿害得灵光好奇心诈起，“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长孙无尘睁大眼睛遥望远方，此时白幻主已经钻入了乌云之中，夙昭和玄蛟紧追不舍，眼看着也要消失。

这要紧关头，如果不是李凉夜及时制止，灵光一定会抓住长孙无尘双肩不断摇晃，一边大喊人跑了，一边追问该怎么办。

所幸因为李凉夜的信任，全场所有人都和长孙无尘一样，没有离开星图半步。

都在等长孙无尘给出下一步行动的方向。

长孙无尘停顿下来，一阵思索，最后给出一个字。

“走。”

灵光如脱缰野马得到释放，“早该走啊！多余你！”

说罢就要往夙昭和玄蛟那边追上去，但他刚起步却发现自己走错了路。

因为长孙无尘指的是前面的乌云，正好和白幻主逃遁的方向相反。

灵光木然，愣在原地，看着所有人齐刷刷跟着长孙无尘和李凉夜往相反方向飞驰，嘴里喃喃道：“你、你们……”

夜鸢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长孙无尘和李凉夜身边拖过去。

灵光思来想去，最后以他的思路解读长孙无尘的意思。

“你故意让鳝鱼和白头发（夙昭一头白发）去送死？我们先跑路？”

李凉夜：“……”

长孙无尘眼神坚定望向前方，似看穿乌云背后的秘密，答道：“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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