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个侍卫将汝娇娇强行拖开，可是汝娇娇跟和他粘在一起了似的，两个人都拖不开，圣王拔出长剑，顺势朝中间一劈，他以为汝娇娇会躲，可是她偏偏跟加坚定的握住他僵硬的手，这一刀劈下去，就差厘米之间，汝娇娇的玉手就要没了，“让我再抱一会儿司林吧。”

汝娇娇抬眼看着圣王，满眼的讽刺，圣王心头一颤，让侍卫十分利落的把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默声出去了。

圣王突然冷淡起来，他平静的如暴风雨前的天气，那样阴沉沉的，这才让汝娇娇恐的地方。“你们也先下去吧，本王好好的和汝淑仪算算这笔账。”

“这里就剩我们了，本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层窗户纸是你亲手捅破的，汝娇娇，你知道吗？”

“你都知道了？圣王你好狠，竟然能隐忍这么久，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原来你是为了保住皇家的脸面将我永远囚禁在冷宫里，你为什么不赐一杯毒酒让我和腹中的孩子一起归西啊，你为什么让我活着？你不是见了我恶心吗？”汝娇娇达拉着肩，依靠在红漆龙柱边，慢慢的往下滑，直到瘫软在里，她的心千疮百孔，难道还怕他再伤害一次吗？

圣王当初就是让她活在冷宫里，日复一日的在清晨燃起的希望中心死，让她尝尝一个妙龄女子在冷宫如何活下去，圣王勾起嘴角，很满意的勾起嘴角，他又是胜利的那一个，也是失败的那一个，他指着汝娇娇，薄唇轻启，“有些人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比如你，本王给了你了无限的希望，制造成眼前一片光明的景象，让你努力的在深宫里有活下去的信念，你总以为只要再坚持一天，就能看见柳暗花明，可惜了你错了，本王就让你在永无止境的希望里活着，让你阴暗难郁，让你在腐朽中死去，你活在折磨中，本王才是真的高兴，这才是我想要的，汝娇娇你知道吗？本王很喜欢你，甚至超过了王后，可惜了，你心里那个人不是本王，而是你的兄长，你说说我猜的对吗？”

汝娇娇丝毫没有解释，在这一刻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她所爱之人是她的兄长，千夫所指她也绝对不会悔改，她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在圣王眼里格外的讽刺，汝娇娇笑得疯颠却又妩媚动人，“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你一直在怀疑我，对！没错，我腹中的孩子就是我兄长的，是我亲哥哥的，怎么了？是不是你觉得我更恶心了，哈哈哈哈！圣王啊，我以为你是个愚笨的人，被我隐瞒了这么久还乐在其中，可惜了你偏偏太聪明了，那一夜你没有动我，而是酒醉了过去，你醒来我就在你的身后，你那时真的很温柔，你抱着我，将我的衣裳一件件穿好，满眼都是我，你说你一定会娶我，我来到后宫你对我千般万般的好，在别人眼中我恩宠无限，可是我终究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圣王看着她，心灰意冷，他才是最绝望的那一个，他爱汝娇娇，汝娇娇心里一直有她的兄长，他堂堂一个圣王还比不过她的兄长吗？圣王感到无比失败，他沉了沉眸子，或许是汝娇娇看错了，里面居然参杂着委屈，过了许久他才压着声音，缓缓开口，“是啊，可是那又怎么，起码本王真的爱过你，而你呢？你有真心爱过本王吗？你一直在欺骗本王，你爱慕你兄长，一点道德廉耻都没有，你还怀了他的孩子，这样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一个傻子，本王怎么可能让你生下来一个傻子来折辱我们圣朝？汝娇娇这一切都是你作死的。”真相往往让人难以接受，他说的很平静，但是心里早就波澜荡漾。

汝娇娇嘴角上扬，“汝司林是我一生最想嫁的男人，我自小都是被他细心呵护的长大，日后更是一步都离不开他，我的兄长不敢越界，他对我只有兄妹之间的感情罢了，是我主动让他进宫，在那一夜我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圣王我这一生值得了。”她明白她和汝司林永远不可能，这么违背礼德的爱本来就不可能开始的，但是她奢望了十年，在她心中汝司林是世界上唯一爱她的男人，他的爱藏在岁月之中，汝娇娇体会的太早了，她以为那是爱，她坚定那是爱，可是那不是爱，那是一种依赖。

“你给我闭嘴！你给我闭嘴！汝娇娇你是疯了吗？你知道本王爱你深切，情深难以自拔，你要什么本王给你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倒是说啊！你说出来啊！”圣王捂着她的嘴，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圣王面目狰狞，汝娇娇都要被吓傻了，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平静了一会儿后。

汝娇娇上前，双手拽住他的衣袖，哭哭哀求，“我只想让你还我兄长自由，你明明可以的，可是你好似知道了什么，你就故意将我兄长一个文绉绉的书生调到深山幽谷之中采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里野狼成群，死去的人不计其数，你分明是让我兄长去死啊，这条不归路我兄长明明知道，但还是去了，君命不可违，他是在护我周全罢了。”

汝娇娇心如刀绞，她攥着拳头，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曾经是那么的爱她，呵护她，将她的一切美好都占有，将她捧上天，最后狠狠一摔，让她碎得稀烂，她还是被这个男人毁了，她的兄长也被他毁了，汝娇娇恨意满怀，却又无可奈何。

“圣王，你一刀了结了我吧，我要去陪兄长了，他在黄泉路上一定很孤独吧，我们从小都没有分开过，这次我不想他一个人走。”

汝娇娇抬头看着他，他们四目相对，圣王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他恨得牙痒，拳头攥得手疼。

“怎么还不杀我，难道王上舍不得杀我吗？”汝娇娇笑意盈盈，是那般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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