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着眼睛，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幕幕。

半晌之后，说道：“我夜半时分，做了一个梦，一个男人，蒙面的男人，狠狠掐勒住我的脖子，我喘不过气来，就醒了，然后就看了了那东西”。

温悦看了一眼潘氏脖子上一圈勒痕，说道：“柳夫人，你做的应该不是梦。”

潘氏摸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脖子，身体微微发抖。

“柳夫人，你除了感觉是做梦之外，可还有什么发现，比如声音？气味？”温悦问道。

“声音？好像没有，不过我好像闻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好像之前在什么地方闻见过，很熟悉，在哪呢？在哪呢？……”潘氏抵着额角回忆着。

“味道，你感觉你之前闻到过？”温悦觉得这是一个发现。

“嗯嗯，我总感觉我最近还在哪闻见过来着。”潘氏说道。

温悦看了一眼沈云瑭，案子到现在，基本可以认定是熟人作案了，凶手对柳家的布局十分熟悉，可以说是熟悉柳家的每一个人。

“柳夫人，你再仔细想想，这对官府破案十分重要。”温悦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

过了半晌，潘氏对着温悦摇摇头，她没想起来。

温悦无奈，只得拿出柳炀被害是穿的衣服，说道：“柳夫人，这衣服是柳炀被害时穿的，在衣服的下摆，我们发现有些黄色的斑痕，应该是百合花的花粉，这上面还有几个指印，我们需要和府中人一一比对，还请夫人着人安排一下。”

潘氏看了一眼衣服上的黄色斑痕，像是被勾起什么伤心事一般，霎时红了眼睛，泄气的说道：“不用比对了，上面的指印是我的，大爷被害那天，说要纳民妇妹妹为妾，我那时正在插花，便与之发生争执，大爷推了我一把，我拽着他的衣服，恳求于他，想来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说到此，潘氏依然说不出话来，屋子里，温悦为首的几人，都有些发懵，这是想整一出娥皇女英吗？

潘氏稍稍平复心情，便言明，原来，她与嫡亲的妹妹感情甚好，因着妹妹早年丧夫，一直守寡，潘氏便经常请妹妹到府中做客，哪知道竟然和柳炀搅合在一起，心甘情愿给柳炀为妾室，潘氏与柳炀因为这事，便产生了争执。

后来，潘氏将这件事状告到柳家太爷那，也只换来一句：女子当应大度豁达，有容人之量。

听完潘氏的一番话，沈云瑭几人是一阵唏嘘。

看着潘氏神情有些放松，沈云瑭便问道：“柳夫人，你昨晚看到那床幔上的舌头，第一感觉是什么？”

“报仇，她来报……”潘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闭嘴不再说什么。

“报仇？他，还是她？柳夫人你究竟知道什么？”沈云瑭继续问道。

“没什么，大人，民妇有些不舒服，现行告退了”潘氏说着就要起身。

沈云瑭挑眉看了一眼，这是露出尾巴了，便准备再加把火，便说道：“柳夫人，你感觉到了吗？凶手就在你身边。”

沈云瑭一句话，让温悦和段棋都一阵发毛，接着，便听沈云瑭继续说道：“柳夫人，人的舌头，最主要就是品味和说话两种作用，凶手将舌头至于你床幔之上，除了警告你，恐怕就是让你发声。

柳家两位死者，跪在春桃姑娘牌位之前，被折磨而死。而你，收到了两位死者的舌头，柳夫人，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还不说，是多不怕死？”。

沈云瑭这番话，几乎击垮了潘氏的心理防线，潘氏身子不稳，便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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