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地伸出手,摸到了寻燕的脸,抹去她的眼泪,苦笑道:“寻燕姐姐,你别哭,姐姐的事不怨你,而我也不是受你连累,言狄他恨的是我,即便没有你这一遭,他迟早会对我下手的。我的身边只剩下你了,所以,寻燕姐姐,你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你一定要先要保护好自己,因为你以后的日子都要陪着我的。”
擦了擦寻燕的眼泪,她将手伸到她的后背,用力地抱住了她,就像是在溺水时突然看到了飘在海面上的浮木,只想紧紧抱住。
“答应我,代替姐姐陪在我身边,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否则,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怕会忍不住打开黑暗的一面,成为自己厌恶的人。”
寻燕拍了拍她的背,答道:“好。”
她收起了眼泪,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某个人,忙说道:“小姐,我这就去找叶神医。”
闻言,花不语迅速拉住了她,摇了摇头,“不要,叶非若是治好了我的脸,也还会有下次,我不希望他被卷进我与言狄的私人恩怨中。”
“可是小姐,你的脸该怎么办?你还这么年轻。”
“师父说,容颜美丑并非一个人的全部,我既决心将终身奉献给玄剑宗,这容貌与我而言,自然不重要。”
口中虽然这么说,但她大部分是为了安慰自己,试问,天下有谁不在乎自己的容颜。
夜深,季黛儿将自己打扮得明艳靓丽,出现在言狄的寝房中,她躺在鎏金床榻上滚来滚去,捧着锦被放在鼻尖用力地嗅着,感受着属于言狄的气息。
言狄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女人在他的榻上,蹂躏着他的被子,顿时火了,上前将人拉开,并一把甩在了地上。
季黛儿从意淫中醒来,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不悦的神色,动手就要去解他的衣服,“王爷,让妾身服侍你吧。”
言狄一脚将人出踹开,露出嫌恶的表情,懊恼花不语那一掌怎么没把这货给打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你以为你是秦绾绾吗?本王凭什么要你服侍。”
季黛儿懵了,王爷一早不是因为她而收拾了王妃吗?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委屈之时顿时哭得梨花带雨,摆着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再一次去接近言狄,“王爷,难道黛儿做了什么事情让您厌恶了?您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啊~”
言狄俯视着季黛儿,眼神冷漠至极,“你虽然是秦绾绾的表妹,却一点也不像她,论起容貌,你连她的头发丝都比不上,更别说是才智了。”
与秦绾绾有些相像的女子,只有那个被他毁了的花不语了,满城的姑娘都追着自己,只有秦绾绾视自己无物,将他的真心随意践踏,而花不语,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两人见面,总免不了一番唇枪舌战。
季黛儿跪下身来,苦苦哀求,“妾身知道自己比不上表姐,妾身愿意当她的替身,只要王爷能留下妾身,让妾身在您身边伺候。”
“本王若需要替身,何须由你来。”真不知道这女人哪来的脸皮,时不时抬高自己,当初不过是想气气秦绾绾,可不见效果,但利用她来羞辱花不语,总算是有些效果。
季黛儿灰头土脸地被赶出寝房,任凭她怎么哀求,也无人理会。
得知了花不语被毁容的消息,夜鸦十分内疚,于是偷偷换了食盒里的食物,暗道王爷这次太过分了,他到底有多恨王妃,才会用这么残忍的法子折磨她。
同时,相国府中,秦绾绾收到了一份匿名信,信中言明,让她好好管管自己的男人,别老是去骚扰有夫之妇,连累她人受苦。
她的男人?是言陌,但有夫之妇又是谁?呵呵,还能是谁!
她将信收好,茯苓又递上了一封同样匿名的信,但茯苓知道信是何人送来的,“小姐,这是施惠送来的消息。”
秦绾绾打开信,将里面的内容快速浏览了一边后,面色平淡地将信放在烛火上烧了。
“茯苓,有解药吗?”
茯苓摇首,“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啊,那就意味那张脸根本不可能有恢复的一天,这一切怨不得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都是她自找的。
秦绾绾随后转身吩咐道:“你派人传话给施惠,让她尽快查出花不语的眼睛究竟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茯苓露出疑惑的表情,“为何?”
秦绾绾瞥了她一眼,面上闪过一瞬的苦笑,道:“她总是这样,喜欢什么事情都瞒着别人,可时间长了露出马脚,一双眼睛而已,我并非还不起,可她却小瞧了我,生活在这大染缸内,有什么小把戏是我发现不了的。”
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市,蹲在门口的叶非叹了一口又一口气,“殊颜姑娘啊,你究竟去哪了?为什么我找遍京城,依然不见你的身影,你总不会是仙女吧,你要是仙女的话,我还能怎么去找你……”
药童鄙视地瞥了眼一脸思春的叶非,继续倒腾手里的药材。
“叶神医。”他叫了一声神医,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现在他的老板非要大家叫他神医,那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你是想念殊颜姑娘的人,还是想念她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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