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似乎没有听进去他的话,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当年花家确实失踪了一位姑奶奶,南伯候说容妃之死与这位姑奶奶有关,但他只是一面之词,就算是真的,晋丰帝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才能查清这件事,我不信他一个局外人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南伯候可疑,说的话并不值得全部相信,但以晋丰帝的个性,若早早查出了花家与当年容妃之死有关,肯定早就除了花家,绝不会等到这么多年以后。
纳兰家耳目众多,当初纳兰澜轻而易举偷走遗诏,可见他们对整个皇宫已经了如指掌,若要查清楚这件事,少不得纳兰家的帮助。
未得她开口求助,纳兰殊便猜到了她要说的事情,便直接说道:“阿姐若要查明真相,我自会鼎力相助,只是现在晋丰帝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纳兰家不妨,我们稍微有风吹草动就能传入他的耳中。”
花不语知道他的为难之处,也不急着处理此事,于是说道:“阿殊,待我们处理了祭天之事再进行不迟。”
纳兰殊笑了笑,说道:“阿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不知何人爆出了花不语尚存人世的秘密,当年霁王妃殉情的壮举感动了不少人,现如今知道了她还苟活人世,众人只觉得被骗了感情,鄙视唾骂的同时在背地里散播不利于她的谣言。
云夙侧躺在秋千的横椅上,一只脚勾着藤条,一只手支着脑袋,来回晃动,未束的头发垂落在耳边,姿态好不悠闲,他看着在处于舆论中不利一方的当事人,好奇地问道:“花不语,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隔着轻薄的面具,纳兰殊瞪了他一眼。
“可有查清谣言的来源?”
花不语自然知道外面将她传得如何过分,什么薄情寡义,什么胆小怕死,什么黑寡妇,无不是在说她品德败劣,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确实气愤,但过了耳朵,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据说是舒府的丫鬟传出来的,舒雅被人打伤了,有人指证是阿姐你。”
闻言,花不语险些喷出口中的茶水,她什么时候打过那舒小姐了?而且她与她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就算现在有一排女人站在她面前,她都未必能认得出哪个才是舒雅。
或许昨日她被人看到了出现在舒府,但捉弄舒雅的人是云夙,也是他害得她摔了一跤,与她有什么关系,怎么能让她来背黑锅。
她看了看一副置身事外的人,咬了咬牙,“云夙,看你做的好事!”
云夙无辜地转了转眼珠子,表示无辜,“人家要对付的人是你,与我有什么关系。”
栽赃陷害,高门女子争宠一贯用的手段,就算他现在去将那女人狠狠打一顿,这笔账也会被记在花不语身上,与其让别人去做做样子,还不如让他货真价实地玩一回。
话毕,他翻了身,换了个仰躺的姿势,又不知从哪弄了两片树叶,一左一右地放在了眼皮上,看架势是打算睡个好觉。
此时,万里无云,阳光温润,这是打盹的好时段,云夙两耳不闻窗外事,自顾自睡起了觉,当然,谁也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假寐。
当外面谣言愈传愈烈,麻烦也随之登门而来,舒府的人毫不客气地踹开了花府大门,他们大摇大摆闯入府中,在府中乱砸一通,气焰十分嚣张。
前院的嘈杂声传至后院,花不语眉一蹙,起身走向前院,纳兰殊见情况不妙,立即跟了上去。
这些人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当着主人的面砸东西,见着花不语时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砸,无所畏惧地见到东西就砸。
花不语抬脚直接踹飞了离得最近的一个人,随后径直走向舒雅,每走一步,她的眸光就越凛冽,“舒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丫鬟感到危险的气息越来越近,挺身而出拦住了花不语,疾言厉色地说道:“昨日的你不分缘由伤了我家小姐,我们上门只想讨回个公道。”
花不语目光瞥向被砸烂的家具,发出哂笑,“你们这是讨公道还是寻衅?你们是认定我不会报官是吗?”
“该报官的人是我们,小姐到现在还疼着,你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你哪只眼睛看到打你小姐的人是我?”
这就问倒了丫鬟,马上向舒雅投去求救的眼神。
舒雅从袖子里取出来一物,将其握在手心,伸到花不语面前时,才慢慢摊开,淡淡地问道:“这可是姑娘的?”
低眉看着她掌心之物,花不语嘴角一扯,“你这是来炫耀的?”
舒雅嘴角微扬,眼中终于有了笑意,她慢慢靠近花不语,在她的耳边侧过头,轻声细语地动了动唇。
利爪出击,速度快无影,直扣舒雅的喉咙,整个现场气氛紧张到极点。
“小姐!”丫鬟尖叫,想扑上去,又不敢。
“阿姐!”纳兰殊抓住了她那只随时可以掐死舒雅的手,冲她使了个不要的眼神,“阿姐可有想过杀了她就能解决问题吗?太子侧妃一旦死在这里,花府就真的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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