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摆牌的手顿了一下，终于抬头看了眼天尊，神色里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如果三千多年前你做了这个决定，可能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三千多年前如果我这么做了，三界早就乱了。”天尊的情绪明显因为老祖的反驳而有些激动。

“他的仇恨都是被你逼出来的。哼，要我看，他还是太仁慈了，早该在出来的时候，直接掀了你的九重天。”老祖的话虽然带了点玩笑，可听起来却毫不留情，“只不过你找我也没用，他不听我的话。”

“即便他不肯谈，但只要您肯出山，再有北斗星君和麒麟上神，至少先稳住他，我们再慢慢跟他商议。”

“你们休想让我老头子动手，那是我徒儿。”老祖指了指自己，“我徒儿！哪有师父打自己徒儿的。亲手将他封印了三千多年，我这心里就够不好受的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封印他了。”

“没说让您封印，只是让他收手。如果他肯，只要不是天尊这个位子，什么条件我们都能谈。”

“谈？我徒儿那么厉害，还需要跟你谈？”

天尊：“……”

“刚刚东海的水浪已经搅到了云端，此时龙宫内早已惨绝人寰了。他倒是不用谈，却将人的性命轻之如草贱。这样的徒儿，您能维护到什么时候？”

“如果他想要，天尊的位置我都可以给他。可他浑身煞气，手段狠辣。我可以给，众仙呢？天下苍生呢？”

“那是我徒儿，他什么脾气我最知道了。”老祖扔下了手里的牌，气鼓鼓道，“少拿天下苍生跟我说事，三千多年前我就是这么被你说服的，一点新花样都没有。”

“不过他也是的，没事去什么东海，直接把天宫平了多省事。”

天尊：“……”

北斗：“……”

老祖这宠徒儿宠的有点厉害，直接把天宫给平了可还行？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就他老人家敢说了。当然他话虽这么说，可他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徒儿一步步误入歧途，现在做的太过了，等他清醒的时候，早晚会后悔的。

可他现在想要的，也是天族欠他的。所以老祖不想插手，自然也没准备出山，只是说了句，“治得了他的人，就在他身边呢。”

在他身边？

“老祖，您这话什么意思？”

老祖已经拾起了牌，继续埋头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打发性地说了句，“谁能治得了他，你都没搞清楚，也难怪你会跑来御天司找我！真当我能治得了他？”

能治得了，就是不想治，老祖还指着这个宝贝徒弟好好教训教训天尊和整个天界呢！

这些年来，天族囊括了天地灵气的宝地、仙草，逼得妖魔法力大减，众仙独大。众仙常年生活在仙草、灵力充沛的地方，又没有作恶的妖魔，常年以往，懒散而无作为。

早该出来这么一个魔头治治他们了。

北斗看着天尊一脸迷茫，忍不住提醒道，“天尊，他这脾气，生来死去都一个样。他最在乎谁，您还想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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