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九天想起昨晚零对他说的那句话，那时候他觉得不过是危言耸听，现在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你死定了，我告诉你，我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的家族一定会踏平通天学府！”

一个新生指着摩泷的鼻尖趾高气扬的骂道，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拉扯起来，然后凭空拎到了摩泷的面前。

摩泷本就是战场上金戈铁马磨练出来的血性男儿，即便现在已经放下了刀剑，但身上那股弑杀之气依旧未曾消退。此刻对上他那双铁血无情的双眸，刚才还骂骂咧咧的新生，顿时吓得噤声，腾在空中的双腿颤抖不止。

“哼，在这里，你的背景、身份那都是些没用的东西。通天学府比你还要高贵的人何其多，可是在纪律面前都得老老实实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想要不被罚，那就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

强大的推力将他重新弹回了水中，激起高高的浪花，而自始至终，摩泷都没有半分动作，让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的招，只能从心底里感受到那份远超于他们的实力。

摩泷的目光瞥向他刚才带来的那群人，“你们，有谁能够给他们把学校守则背诵一遍？”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去。

他们说实话也只不过是比那些人运气好点没有迟到而已，学院守则别说背了，看也不过是刚看了几眼。

“夫子，我来吧……”

月上九天站了出来，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摩泷赞赏的看着他滔滔不绝地背着校规里的内容，期间还抽了几页的条例来考考他，见他答得分毫不差，心下对他的评价更是上了一个层次。

背完后，月上九天也没有骄傲自满的情绪，而是安安静静的又回到了队伍里。不用再刻意的说些什么，他也知道摩泷这回一定是对自己满意极了。

那些人以为他是个走后门的，瞧不起他，觉得他没什么卵用，他就是要用实力让所有人都看到，他，比他们所有人都要优秀，也更刻苦。

昨晚熬夜看书的疲倦，在这一刻似乎都值了。

“不错，很不错！”

摩泷感慨的的目光在月上九天与那些寒水潭中的人身上转了一圈，浑厚的声音掷地有声地落下。

“果然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哪怕是一同入学，有的一下子就能跨很远，有的却要一步步爬的比蜗牛都慢。没有责任，没有担当的孩子，也就是块朽木而已。往后，不管怎么训练，都成不了什么大才。注定了一生可能都要浑浑噩噩，不堪大用……”

言外之意，在场的众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这那些泡在水中的新生都羞愧地低下了头，而和月上九天一起来到的人，都在心里发下了要超越自己的誓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如果自己的实力无法维护自己的骄傲，那就只有任人践踏的份。

是成为人下人，还是成为人上人？这个概念在一部分人心里逐渐形成了明晰的定义，有的人还在浑浑噩噩，而有的人却已经看到了远方的路。

所谓天才与烂泥，其实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你们都去上课吧，这里已经没你们什么事了。”

摩泷遣散了那些看热闹的人，离开的时候，他们的步伐要比来时更加坚定。

第一课是什么？他们已经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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