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气息,自从和晨右一战斗之后,他的无锋能开两次50%的倍数增益,先前偷袭用过一次,此刻还能再用一次。
这一次如果没有打到,那完蛋的必然是自己。
思索了一会,晨左二眼神一动。
他将被他劈倒在地的前冲队员身上扯下了钢制的行军水壶,往视野远处一扔,然后猛然一跳,借助觉醒后惊人的弹跳力,一步跃上大石。
行军水壶在夜空中划下一条弧线,紧张的掩护队员眼神跟着那个行军水壶飘飞出去了一瞬。
当他看到那是个水壶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晨左二要的就是他这一瞬间的恍惚。
一步跃起,一步接近,他挥出50%增益的一劈!
没想到,我会从你脑袋上出现吧?
掩护队员抬头,只见黑刀映着月光,肃杀之气侵袭自己的头颅。
掩护队员怒吼一声,右手转身开枪,一连串子弹打出,晨左二紧咬牙关,没料到掩护队员反应竟然这么快!
但躲闪已然不及,他只能勉强侧身。侧身之后,无锋的刀势一颓,没了那瞬间达到初照九段的力。
子弹一梭梭擦伤晨左二的左胸,忍着剧痛,晨左二稳住了自己挥下的当头一刀。
掩护队员如前冲队员一样,头顶鲜血迸射而出。他的右手又毫无目标地空放了几枪,直挺挺地倒地。
晨左二全身剧痛,甚至已握不住无锋。
无锋脱手被放到一边,晨左二整个人从石头上摔到了掩护队员的身上。
失血过多让他意识昏沉,晨左二咬紧牙关保持清醒,把无锋收好,再努力挪了挪自己的身子,靠着石头坐好。
用右手艰难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晨左二转头看去,冰冷的尸体躺在地面,血腥味透过鼻尖刺激着他的大脑。
这是晨左二第一次杀人。尽管知道这不是真实的,但亲眼经历,却胜似真实的场景,依然让他浑身颤抖。
胃中翻江倒海,夏夜晚间,山坡顶上,带着些微青草气味的血腥气让人作呕。
晨左二此时才觉着夜晚的风凉入骨髓。
他的左手已经毫无知觉,但这场战争,似乎才刚刚开始。
在他偷袭得手之后,山坡下同时也展开了激战。枪声、嘶吼声、刀剑碰撞声透过数百米传到晨左二耳朵里,仍依稀可闻。
不知是潜伏过去的东瀛队伍突然发难,还是华夏队伍听到了山坡上传来的枪声提前做好了示警。
他一直觉得华夏国是一个和平的国家,国民们有素质,有理想,不争不抢,堂堂正正。但在国家之间,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和平,国民们感受到如空气一般的和平,不过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晨左二从来都不是会多愁善感的人,但此刻他的脑袋里一片混乱:眩晕、恶心、兴奋、绝处逢生的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这种杀人的感觉,手心残留的鲜血的余温,真实到令人发憷。
这种场景出现在VR实景中,柠高就放之任之,或者说,这其实是修行者世界默认的?
流血过多的他却已来不及多想,头一歪,靠这石头便昏了过去。
翌日正午。
阳光直射华夏国营帐,各士兵多面容悲戚,不时有伤员惨叫自军帐中传来,军中一片愁云惨淡。
换了一身衣衫的楚冬阳掀起其中一处军帐布帘,径直走进,看向床前忙碌的战地医生问道:“还没醒吗?”
战地医生看向脸色苍白的晨左二,说道:“没事,这新兵蛋子运气好,只是战斗之后的力竭后遗症。”顿了顿又说,“左手臂、左胸口都被擦伤,没有子弹留体,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好好休养,战争还没有结束。”
“这小子运气一直好。”楚冬阳对战地医生点了点头致意,在晨左二身边坐下。
医生嘱咐一声:“醒来后给他包扎,我得赶去下一个营帐。”说罢将桌上捣制好的药物推向楚冬阳,将纱布放下问道,“会包扎吗?”
“会。”
“行。”
楚冬阳看着医生出门,转头看晨左二,摇摇头喃喃:“四个膂力惊人的东瀛国士兵,每个人都配备有步枪,有良好的作战意识和配合意识……晨左二,你是怎么能以一个区区初照六段,以一杀四的?”
晨左二似是听到了,眼睛翁动。
这时候秋杀掀开军帐也走了进来,和楚冬阳说:“听医生说他伤还不算重?”
楚冬阳答:“是。”
秋杀叹口气:“还好,不过他出生在那个山坡上谁都没想到,我们四人可都在主营帐附近,只有他这个倒霉蛋出生到了废弃的营帐,一个可以问话的人都没有,还稀里糊涂地刚好被想要偷袭我们的东瀛国士兵发现……”
“他很聪明,昨晚应该是在营帐中找到了线索。”楚冬阳说,“万幸是他没死,咱们五人都还活着,这是最好的消息。”
“话是这样说没错……”秋杀走近晨左二躺下的板床,“可你不觉得这场测试变得有点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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