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岳千烛给夏沐濋整理好衣襟亲自将他送到门口,看着孙副队长跟着夏沐濋一同赶往军营,心生冷意。
岳千烛回去房间,简单的整理一番。打开柜子,拿出刻着“钱”字的围巾,紧紧握住。
“李管家。”岳千烛一边将人唤来一边将围巾放在一个匣子里。密封好。
李管家走进来微微行礼:“娘娘有何事?”
岳千烛将匣子交给李管家说:“将这个东西在院子找个地方,埋起来。”
“是。”李管家将匣子收进袖子里。
岳千烛看见了,说:“李管家为何如此小心翼翼?”
李管家含笑:“娘娘要收起匣子肯定别有用意,切不能让人发现的好。”
岳千烛扑哧一声笑了:“李管家什么时候这么谨慎了?”
李管家道:“事关王爷和娘娘,谨慎一些是对的。”
岳千烛欣慰,说:“李管家不愧是神远军出身,做事一丝不苟。”
说着岳千烛坐了一个请的手势请李管家坐下。李管家见状向后退一步推辞:“老奴不敢。”
岳千烛先坐在一侧,说:“李管家客气。我想找李管家了解一些神远军的旧事。”
李管家闻言,应了一声,拘谨的坐在另一侧:“娘娘,请问。”
岳千烛问:“李管家是什么时候进入的神远军?”
李管家答:“初仁十二年,自神远军创建,老奴便入了军营。”
岳千烛回想了一下。初仁十二年神远军创建,初仁十三年夏沐濋入军,初仁十四年他才入选神远军。李管家可是要比夏沐濋更早熟知神远军。
岳千烛继续说:“原来李管家是神远军的老前辈了。”
李管家呵呵笑着摆手:“不敢当。初仁十六年老奴在战场上受伤就退了下来,承蒙军中兄弟不嫌弃,一直给军中的将士买卖物资,现在承蒙王爷赏识才入了王府做管家。”
岳千烛问:“那李管家是经过几次的神远军军改了?”
李管家:“是。共经历了两次。”
岳千烛:“说一说。”
李管家:“神远军的第一次军改主要是换了神远军主帅,沐老元帅卸任,咱们王爷上任主帅。当时老奴记得,当时朝中很多都反对那次军改调任,认为当时还是三皇子的王爷年纪轻轻做不得神远军的主帅。那时王爷刚赢下白石之战,威名远扬,再加上沐元帅主动卸任力保王爷上任,所以才堵住那些人的嘴巴。”
岳千烛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夏沐濋以前军队经历,有点惊讶又在意料之内。
他本身十六岁做了神远军主帅就已经是齐越军史的一个例外,而且还是军改之际,沐元帅主动卸任,圣上直接任命,要了已经声名远扬的罗进将军,顺应民意,这等事迹确实需要大书特书。
“第二次军改是由州劫难的第二年——”李管家顿住,见到自家娘娘的表情没有异样,才放心的继续说:“当时王爷依旧重伤在床,得知军改要去调走手下的罗进将军后,王爷连写数道军折请圣上收回军改之命。当时军中传言,如果罗进将军被调回上京,神远军一时分身乏术,王爷就要拖着身体去前线打仗。不过也幸亏又罗进将军在,面对来势汹汹想要从内部瓦解的黔地的鲁朝军队,咱们神远军尚可周旋,直接等到王爷重伤痊愈。”
想起那段战场的血泪,李管家现在也是感慨,手掌用力的拍着膝盖:“可惜老奴当年膝盖中箭,无法亲眼看到战争大胜,不然老奴肯定拉着军旗绕着由州战场一周宣告咱们黔地回来了!”
岳千烛看向李管家的膝盖,她再次内疚起来,因为当年自己被唐路利用才爆发的由州劫难,多少伤亡皆是战争所起,如果没有自己的话——
李管家觉得自己说的有些慷慨,笑呵呵的说:“说远了说远了。娘娘想问军改的事,老奴还在回忆当年呢。”
岳千烛:“无妨。我也是没听过王爷以前的事迹。”
李管家点头:“王爷是很少提及他的军旅,这一点一看就是元帅教出来的。”
两人就简单的聊了一会儿,李管家便拿着匣子离开,偷偷的埋在后院的墙角,为了掩饰土地被翻了新土,他想起库房里还有几个树苗就一并种下了。
岳千烛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遮住肚子,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来到王府的后花园。不过只是等了一会儿,陈致就走到这边来。
今日两人是商量如何牵制薛谟与薛清平带来的军令进行拉扯,陈致将计划告诉给岳千烛,岳千烛也交换了自己的建议。两人便形成了短暂的合作。
从后花园出来,岳千烛便开始了行动。知道今天夏沐濋会晚些回来,所以岳千烛也就没有在家用晚饭,而是选择去到了杜宅。
岳千烛刚到杜宅就看到白晨急匆匆的跑出来。
前日杜含秋从淮州府回来,现在杜含秋是淮州府的重要合作对象,所以他一回来,白晨跑来问问淮州府的近况,实属正常。
“王妃?”白晨回头看一眼杜宅大门,没听说杜含秋约见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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