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紫颜气得直哼哼,颤着手,指了他们母子好半天,终于又受不得这连绵细雨的夜天,重重冷哼一声,踩了下王雨荷面前的泥水,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快步离开。
白玉紫颜心里想着,此时此刻,得去找一处避雨的地方才行。
也不知道那个假男人和她的搭档去了哪里,怎么就不及时通知他们,今夜要下大雨呢?
“这该死的天气,讨厌的老女人,还有婚庆公司那几个怪人,我真不知是不是被.鬼.遮眼了,居然会花那么多的精.力,在这件相亲破事上受罪。”
白玉紫颜跑开时,嘴上依旧不饶人。
又或许,等她回去,重新再找一个规模更大的婚庆公司来相亲。
那么,在这家婚庆公司花费的相亲费,那个假男人会舍得还给她么?
要是她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她一定不会还出去的,吃进去的钱,能有几个人是真正的傻子,会傻傻的吐出钱来?
“紫颜……”
季辛松看着白玉紫颜的背影又想追过去,又不想让他的妈妈一个人待在雨中,心里矛盾极了。
“季辛松,你和你妈妈在这夜里晒大雨呢!”
花恩没心没肺的话语,自他们身后传来,两人蹙了蹙眉,不约而同的转眸望去。
花恩和紫星两个人如同落汤ji.一般的出现,却都笑得高深莫测。
紫星手中还拎着一小篮子,看他们的阵势,似乎刚刚从某个地方洗浴回来。
“这雨下个不停,我们今晚怎么办?”
季辛松手指身后那几个已经七歪八扭的帐...1篷,一副要花恩负责的不满模样。
“我们回来时,看到前面的山上,有一座山神庙,要不一起去将就一下?”
紫星还没有说完,花恩就拉.着他,向紫星口中所说的那座山神庙走去。
又在经过她那个东倒西歪的湿帐..1篷时,花恩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条湿了大半的绿色薄毯。
薄毯用力拧了拧,哗啦啦的雨水就流了下来。
“就用这个挡雨吧,晚上咱们还能御御寒啊。”
花恩朝紫星苦笑了笑,薄毯倏忽抖开,高高举起,盖在两人的头顶,冒雨一路向前面的高坡飞奔而去。
由于跑的急了,雨水倾斜,打在脸上有些微痛,视野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花恩换了手去高高撑起那一角的薄毯,本能的用那只换下来的单手,再次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余光一撇,发现自己的那只手已经被一只冰冷的大手覆盖住,紫星脚步明显放慢,低头朝她微微一笑,“小姐姐,还是我来撑薄毯吧,我可是你现在身边唯一的男人了!”
那笑好看的直接晃花了花恩的眼,她心跳砰砰加速。
花恩哑口无言,感觉怪不好意思的,愣愣的收回了手,被他的话听的涨红了脸。
季辛松也学着他们,从几个帐..1篷里取了三条薄毯,刚拧干了两条薄毯的水,另一条还未来得及拧干水的薄毯,就被他的妈妈扯落在草地上,沾染了一些湿哒哒的淤泥。
“拿那么多的东西,你不怕累,我还心疼我的宝贝儿子呢!”
王雨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的儿子。
她从一脸愁容的季辛松手中夺过一条薄毯,“辛松,怎么着,你还想给那个女人多带一条?她晚上冻死了活该,不要多管闲事。”
“妈妈,可是……”
季辛松的声音软了几分,目光一直落在地上的那条薄毯上,若有所思。
“没有什么可是,你还不走?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这雨淋出病了!”
打断季辛松的话,王雨荷已经忍不住这夜的寒冷,跟在了前面两人的身后,又催促着季辛松赶快跟上。
谁也不能肯定这雨会下到什么时候,她才不想死在这个人迹罕见的穷地方。
季辛松思忖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去捡地上那条湿哒哒的薄毯。
他心里想着,等他找到了白玉紫颜,大不了一起用一条薄毯好了。
就在要拐弯上山坡时,季辛松终于发现了白玉紫颜的身影。
此刻,白玉紫颜浑身湿淋淋,狼狈不堪的正躲在一棵大树底下,每每一阵闪电划过,她都会忍不住的浑身打颤一下,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天气以后,她就怕那些不长眼的闪电,会无情的劈开她头顶的那棵歪脖子老树上。
“紫颜,原来你躲在这里!”
看到白玉紫颜以后,季辛松立马停止上坡的脚步,气..1喘.吁吁的赶忙跑到大树下,眼里心里都只有白玉紫颜一个女人。
不等白玉紫颜说什么,这个时候,其实白玉紫颜已经冻的不行,只是白着病脸,努力侧脖,看了季辛松一眼,颤着紫唇,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们先上坡,去躲雨吧!”
季辛松心疼不已,心中大概已经明白,白玉紫颜一定是受风寒了。否则以她平时的任性性情,一定会骂他一个狗.血.淋头的。
心疼的护揽着白玉紫颜,和季辛松两人合用一块薄毯,冒雨跟上了前面王雨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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