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往下那伸出去的手,她是那样想要抓住徐仁哲的衣服,希望这场噩梦能够快点结束才好。
他们还会有生存的可能么?
“苏克,姐姐先走一步了。”
抓在手里的只有阴森的黑暗空气,根本什么也抓不着。
说话之际,贝拉渐渐放弃了救人的自信,绝望至极的选择闭上了眼睛。
掉下大窟窿,根本不是渺小的她能够做到的,与这方天地争夺几缕小小生命的权力,她可以么?
“苏克,你一定要自力更生,一定不要惹新南姐姐生气,否则,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人那么的心疼你了……”
正好此时此刻,因为初赛表演没有成功入围的苏克,正一个人躲在新南的出租房里,蒙头大睡,心中咯噔一下,心底深处莫名其妙的传来几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似乎是一种不详的预兆。
顷刻之间,他甩开了闷住脑袋的那条大被子,蹙眉看着这个空旷的房间,除了那该死的吵个不宁的闹钟响个不停以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见着。
“真是的,我这是发了什么疯,才会觉得这屋里有我姐姐的声音?”他自嘲一笑,继续闷头大睡,“呜呜……我真是没有用,明明那天可以唱的更好,哪里知道突然就紧张了呢?”
越想越烦,苏克gan.脆什么也不去想,他这个颓废的样子,要是让贝拉姐姐见着,她一定又会伤心个不停,眼泪簌簌流落的。
不是因为苏克没有被公司重用的原因,而是见不得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愿意做她亲人的弟弟伤心难过。
那厢,又回到贝拉这一边,她只觉自己的身影急坠的厉害,无尽的黑暗像是一只会越张越大的大手牢牢的抓着她不放。
无穷无尽的寒意,亦是如滔滔江水一般向她袭灌进来,传遍四肢百骸,浑身的冰冷。
虽然没有睁眼,贝拉还是能够感觉到四周无边无际的黑暗越来越浓郁,似乎已经下落到了更为空旷的一个大空间。
不用眼睛去看,都能够想象的出来周遭的环境究竟有多阴森可怖,四面八方传来的各种各样的怪叫声,使得贝拉不想去理睬都很难。
有痛苦挣扎的尖叫声,有悲痛欲绝的哽咽声,有不服软暴怒的大喊声,有某种像是风吹过木门缝隙的牙齿啃yao.的咯噔声,有孩子哭喊的哇哇声,有利器刺进的心悸声音,男男女女,孩子老人都有,不一而足。
各种各样的声音jiao.汇在一起,形成一层网状的无形纤维大网,不分层次,参差不齐,强.行的袭入耳内,无法躲藏。
徐董,你现在一定也是和我一样的恐惧和无助感吧!
思罢,贝拉心中叹息一声,渺小的她,恐怕只有真正灭亡了,才能够带着与自己状态一样的徐董,一起再回徐宅,见徐家人了。
还有她答应过太子爷的承诺。
只是为太子爷与明心有些痛心,他们都还没有结婚生子,他们的父亲就要先一步的离开这个人世间,今后,该是与她一样的可怜啊。
失望,绝望,自责,歉意,悲痛……到了最后,这些复杂那情绪jiao织在一起,变成了永久的心静。
心静如水,就这样离开人世也好,不用再继续孤孤单单下去,不用再麻烦新南姐,不用再没日没夜的担心着那个傲娇任性的弟弟,也不用像方纯美那样,经历了某段感情以后,为了幸福,为了孩子,从而变得不再是自我。
这些,她都不想再见到了,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只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与忧伤……
负面的情绪,幽幽被这里的环境所影响着,贝拉本就是一个文静的女孩子,没有红芒与白芒力量的相助,她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是低落,索xing.就这样灭亡了也好。
不用痛苦的活着。
虽然对于那些人来说,多多少少有着不能自我的歉意。
相信时间一久,他们会渐渐的理解她,人力有限,从她的角度来感受她此时此刻多么无助的冰凉心态。
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更为冰冷的温度,贝拉心中一惊,以为是什么可怖的邪祟“看上她”了,想要抓她回崖壁慢慢的吃。
只是,她一回头,撞进的是苗月凡那一双担心的墨眸,她有些恍惚了,难道这个大窟窿,还有上面那些镜子阵法,不是这个表里不一的什么主人所为么?
他这边飞身.下来,究竟是几个意思?
她只能往好的方面去想,怔愣的傻道:“你……是来救我的么?”
原来不是会吃.人的邪祟啊,刚刚被扣住手臂的时候,差点吓si.她了!还以为马上就要完了呢。
凭借着来人发丝间那一抹微弱的金边黑芒,贝拉总算是稍稍看清楚了他冰冷无表情的容颜。
此时此刻,苗月凡已经接住了她急急下坠的冰冷身.体,在半空,两个人停飞着,保持不动。
在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苗月凡的出现,无疑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机遇,又或者是最直接的一种快速灭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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