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表面无任何痕迹，不过胃部，食道残留着不少食物，看起来像馒头，我用银针测试过，银针变黑，推测死因是被人毒杀……尸体胸前靠近左边的第一根肋骨处有一块猩红色的胎记，还有牙齿大而白，磨损不太严重，应该经常吃软化的食物，脚上有不少痕迹，不过茧子不厚实，沦为乞丐的时间应该在半年到一年之内……”

说了半晌，栾萝再检查一下他身上还有什么地方被忽略。

完后才将尸体缝合好。

画下一副他的画像后跟着福伯交代几句，出了银子请他帮着给不知名的死者订购棺木，再选一块墓地安葬，请一个和尚来超度亡魂。

“大人，您可真是太厉害，居然验尸过后能得出这么多有用的消息。”杜中由衷地称赞着。

栾萝摇头，“不是我厉害，是死者告诉我他是被人毒杀的。杜中回去后你找画师画下死者的样貌，再把死者其余的体貌特征公布出去。另外再加一条，凡是有效提供死者被杀线索的人，赏银十文钱到一百两不等。若是知道真凶是谁！赏银二百两！”

“大人您放心好了，属下一定会尽快查出他的真实身份。”杜中说着话，偷瞄栾萝一眼。

心里对她更加钦佩。

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各项数据整合。

找画师画下死者的样貌。

次日一早。

京兆尹衙门将公告贴出去，引来不少人凑热闹。

这也把衙门折腾不已。

一连排除不少假消息后终于得到有位大娘寻到衙门。

说是案发的前一天晚上，她见到那个乞丐在跟另一个乞丐起争执。

还说记得那乞丐的样貌。

杜中二话不出，带人将乞丐拿下。

“栾大人，小的真的没杀人，那天有人给了我一碗肉，他硬跟我抢吃的，我就跟他叫嚷几句，我没杀他……”

“肉？”栾萝想起死者胃部没有肉，只有馒头。

不免皱眉。

“栾大人是真的。小的就算沦落为乞丐，也不会杀人的。栾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可知道死者叫什么？从哪儿来的？经常在什么地方活动？还跟谁亲近？”栾萝继续问。

乞丐：“大人，小的只知道他叫马山，听着口音应该是皇城本地人，他经常在皇城南街那边活动，他为人嚣张跋扈，还一直欺负人，我也不太清楚他跟谁交好。”

他说道最后明显心虚，眼睛一直乱转。

“哦，是嘛！隐瞒真凶妨碍衙门办案可是罪加一等！我要是你就不帮人隐瞒了！”被栾萝稍微一吓唬，乞丐身子一软。

供述出个大人物。

稍后，杜中将打听到的消息回报给栾萝。

“大人，飘香居的老板姓成，名为魏强，店铺就开在皇城南大街正中央，他为人乐善好施，经常把厨余分给附近的乞丐，经过打听，附近乞丐对他都颇为敬重……”

又是个大善人。

不知为何自打审问过松成仁的案子后，栾萝就不太相信坊间这种评价。

凡事讲求证据。

既然有了线索那就继续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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