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烨此刻要长孙慧跟他保证，无非就是对她没有十足的信任，心里始终觉得她如今还选择留在夏侯暄身边就是为了灵巫族复仇的。

他会这么想也并非毫无道理，作为灵巫族人，长孙慧不可能忘记灭族之仇，她一定要查清楚当年的真相，该付出代价的人她绝不会手软。

“陛下，连青荷那日的样子您也看到了的。”长孙慧直接改了对他的称呼，不再跟之前那样称呼他为父皇，这个称呼毕竟她自己叫起来也觉得挺别扭的，“她就是厄巫，如今西齐国内一定还潜藏着不少厄巫，而我能做的就是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能确保暄王殿下不会被厄巫伤害。”

“既然你说厄巫有不少，可灵巫只有你一个，你又如何能保证你的能力能对抗得了所有的厄巫？”夏侯烨的问题依旧充斥着刁难的意味，或许他这样的追问也是为了印证他的某些怀疑。

长孙慧目光变得坚定了许多，眼底染上淡淡的笑意，“陛下当日用了方法令灵巫族不能反抗灭族的，自然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厄巫。”

“大胆！”夏侯烨的眼神凌厉的盯着她，脸色也阴沉了许多。

夏侯暄看得心下一惊，刚想开出声，却看到夏侯烨抬手制止他出声的手势，满脸担忧的看着没有丝毫畏惧之色的长孙慧。

“别以为朕不敢杀你！”夏侯烨的语气充满了愠怒，眼神更是带着狠戾的杀气。

“陛下想要杀我易如反掌，但您不会。”长孙慧就是有这样的底气和自信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您早就察觉到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异变，您急需破局，而暄王殿下中蛊正好给了您机会。”

听了这些，夏侯烨的神色有所缓和，“可朕并不知道你是灵巫族人。”

“我爹以前与灵巫族的人来往甚密，而我自小又不在他身边长大，在扬城时也有关于我的某些奇怪传闻，陛下您即使不确定，但心里未必不会有任何的怀疑，而暄王殿下就是正好的证明。”

既然把话说开了，长孙慧也不想继续藏着掖着，彼此坦诚点，日后做事也许能方便许多。

夏侯烨沉思着，并且来回的踱步，最后停下来，笑了，“朕被你说服了。”

一整颗心一直悬着的夏侯暄，听到他这句话终于轻松了，但依旧保持着警惕，怕他转眼间又会改变主意。

“厄巫想必与你们灵巫族的灵巫一样都会一些术法，所以厄巫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暗中调查，记住不可打草惊蛇。”夏侯烨说话的时候盯着夏侯暄和长孙慧看，尤其是长孙慧，想看她会不会听自己的命令。

夏侯暄拱手作揖：“是，父皇。”

长孙慧也对他行礼，“陛下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帮助暄王殿下。”

她的话听起来带着很明显的疏离感，仿佛她不是暄王妃，而只是配合夏侯暄的行动而已。

夏侯暄尽管心里对她所说的话有所不适，但因为在夏侯烨面前，那些不适很好的隐藏在心底，没有表现出来。

夏侯烨又说：“朕怀疑朝中也隐藏着厄巫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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